沈云枫押着押粮官一步一步往前走,忘川和忘何拿着刀剑在他身后一左一右跟着。
县令大人怕把温家得罪了,找他麻烦,他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县令。
哪里有那个胆量和温家抗衡呀。
可这沈云枫,他也得罪不起啊。
“这,沈公子,有话好好说,您还是先把这赵大人给放了吧。”
“赵大人?什么赵大人,本公子怎么不知道。”
沈云枫不可能放了这个押粮官,这个所谓的赵大人的。
也不知道,现在他到底是个什么官职了,居然能让这个县令那么害怕。
沈云枫押着押粮官一直走出了军营,忘川和忘何在马厩里牵了四匹马,都是好马。
那县令看见了又是一阵心疼。
今晚儿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啊。
县令懊悔的肠子都青了,他哪里想得到,这个沈云枫有那么高的功夫呀。
更没想到,赵大人会被他挟持离开。
“追,快点儿追呀!”
等到几人骑上马跑的无影无踪了,县令才想到让士兵们去追。
可到哪里去追呀,早就没影了。
只能无奈转回来。
县令累的气喘吁吁,但是还是害怕皇上会找他麻烦。
毕竟,赵大人说,皇上是要沈云枫的命的,但是沈云枫却把赵大人给挟持走了。
这可怎么办是好呀。
县令没办法,只能先去崔府送信,希望崔府能想办法救回赵大人。
崔府的人,这么多年本来已经对押粮官仁至义尽了,不想再给他好脸色了,可这突然丞相大人来信,委以重任,他们又开始重新审视押粮官的价值来。
现在一听说押粮官被沈云枫挟持走了,马上飞鸽传书给自己京都的亲戚,让他们去温相府送信,想办法施救。
温丞相收到信时,心都凉了。
这沈云枫挟持了赵非南,那不就等于事情败露了吗?
这个赵非南,还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,一个折了翅膀的老鹰都对付不了,还有什么用。
温泰和气归气,可也不能置之不理。
深夜,一只鸽子飞到了春晖宫的窗台上。
惠公公抓着鸽子,不经意间扫了扫周围,抱着鸽子回到了屋内。
温太后正闭目养神,惠公公将鸽子腿上的字条递给温太后,温太后看完,放在火烛上烧了。
“惠公公,你去来京都的路上,截住沈云枫,杀了。”
云淡风轻的语气,惠公公不但不怕反倒说:“还是郡主有魄力,温大人,到底是优柔寡断了些。”
“若不是他的优柔寡断,哀家能在这儿待这么长时间吗?”
温太后刚刚做了一个梦,她梦到先皇质问他,为什么要做对不起他的事情。
还梦到,沈默添满脸是血的质问他,为什么要害得他将军府满门不得善终。
还有温栀槿的孩子,哭着问她,为什么要将他从母亲身边带走。
温太后叹了口气,真是年纪大了,有些念旧了。
温太后走到佛像前,跪在蒲团上,小声祷告着。
不过是图心理安慰罢了。
温太后心里明白,若是佛祖真的能显灵,沈家就不会落得如此下场了。
沈云枫带着忘川他们一路向北,直奔京都而来。
在出了军营之后,沈云枫让忘川去沈家将几位功夫不错的人带出来,和他们一起汇合。
如今,这赵非南看着沈云枫不知道从哪里召集出来的人,都傻眼了。
都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,在沈云枫身上,那是体现的淋漓尽致。
明明都是差一点就满门抄斩的,偏偏被人保下了,明明被西离抓进死囚了,他还能出来,身边还能这么多随从。
赵非南觉得自己这次死定了。
“喂,沈云枫,你要带我去哪儿?”
赵非南不想承认,沈云枫去的地方就是京都。
沈云枫:“把他嘴堵上。”
赵非南本来是被绑在马背上的,趴着的,这一下子把嘴再堵上,那他可有的罪受了。
沈云枫手底下的人二话不说,就将赵非南的嘴堵上了。
赵非南“呜呜哇哇”的乱嚷,谁也不知道他嚷什么的,估计是骂沈云枫的吧。
这一日,行到了离京都不远的城镇,因为贪图赶路,错过了宿头,沈云枫他们就只能在荒郊野外过夜了。
“今晚都精神着点,别出了什么差错。”
沈云枫嘱咐。
这一路上,沈云枫都不敢走小路,就怕路上出了什么差错,也不敢赶路太晚。
可现在,周围阴森森的,没有人烟。
沈云枫四处看了看,总感觉不是很放心。
“公子,简单吃点东西吧。”
忘川将干粮递给沈云枫。
天气炎热,干粮不好储存,他们带的干粮都又干又硬的。
沈云枫刚吃了几口,就感觉周围一股肃杀之气。
沈云枫站起身,走到赵非南身边,抽出腰间佩剑,随时做好了战斗准备。
忘川他们的功夫不如沈云枫,自然听的声音也不是很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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