垣墨眼疾手快,立刻上前拿了起来。
这店家不地道,棉花很轻,二斤就能称一大包,这是要夹带重物?
店小二忙放下称,过来想接过那包东西,笑着道:
“不好意思,这是东家的东西,混进来了,给我吧。”
“这是什么?”
“给我吧,不会把这个卖给你们的。”
“到底是什么?不会真的是重物吧?”
“不是的,不是的,给我吧,棉花我给你称好点。”
店小二毫不让步。
这更激起了垣墨的好奇心。
他本是个憨厚的庄稼汉,但个子很高,面色白净,衣着虽然破旧,但猛一看上去,倒像个读书人。
店小二被气势所压,不得不让步,道:
“不是,真不是我们想要压称,这是棉花种子,是我们掌柜的给东家带的。”
“棉花种子?”
垣墨眼睛一下子亮了,问道:
“这个卖不卖?”
周越看着垣墨的样子,知道他对种地有痴迷。
棉花这么贵,家里那些旱地种一些棉花也不是不可以。
她记得棉花喜旱,喜光照,不喜欢湿哒哒的地方。
此地没有种棉花的,倒是可以试一试,反正那些旱地产出很少。
如果能试种成功,不失为农业的一个出路。
水地继续种小麦和玉米,不耽误主食。
打定主意,周越想着一定要帮垣墨买下这棉花种子。
店小二一边说着,一边把另外几包棉花都打开来,掏啊掏,每个里面都掏出来一包棉花种子。
掌柜的说过,每个棉花袋子里都有一包棉花种子,让他提前拿出来,那是东家要的。
别稀里糊涂卖给了顾客,让人家找回来,就不好了,影响信誉。
他还是给忘了这件事,可不能让掌柜的知道。
他手脚麻利的把棉花种子都收集起来,准备放到后面去。
垣墨手疾眼快,扯住其中的一包,不肯撒手。
店小二脸都绿了,刚要呵斥,就看见那个大婶,劈手夺过去那包棉花种,迅速去揣进了自己怀里。
这,这是要明抢吗?
“小哥儿,小二哥,你别急,听我说,我再称两斤棉花,你把这包种子卖给我,反正你家有好几包呢,不在乎少了这一点。
好不好?我家本来有棉花种子的,被我这儿子不小心弄丢了,他怕被爷爷回去打,今儿是来集市找找看。
如若找不到,我们还得去县里,去州府找,那得花多少钱啊,把我儿子卖了都不够的。”
垣墨也是个机灵的,听见自家老娘演戏,赶紧配合。
他紧紧拽住店小二的衣襟,不让他去抢周越怀里的东西。
店小二一个头两个大,这娘俩是疯了不成。
他不敢真的去周越怀里抢东西,又抽不出垣墨手里的衣襟。
一时间满头大汗。
正僵持间,一个中年男子从后面掀门帘进来,奇怪道:
“这是怎的了?”
“啊,掌柜的,他们,他们要买棉花。”
店小二不敢说破,支吾道。
周越看了看店小二和掌柜的表情,一下子就明白了店小二的小心思。
她配合道:“哦,我要买四斤棉花,店小二说,棉花不多,不能一次买这么多。
我们看到棉花还多呢,这不就起了争执,没事儿,没事儿。
这不能怪小哥儿,他尽忠职守……”
店小二那个气啊,大婶说的这都是什么话,自己想坦白,都没有机会了。
唉,也罢,谁让自己有错在先的,那包种子就卖给他们吧,掌柜的没说有几包,想来卖家也没跟他说。
听了一耳朵,好像那些棉籽是上家赠送的,那就更没关系了。
思及此,店小二总算想通了,不再往前冲,一把从垣墨手里抽出自己皱皱巴巴的衣襟。
“四斤,说好了,每斤二百文,一共八百文,先结账后称棉花。”
“什么?”
掌柜的和垣墨都吓了一跳。
这是坐地起价?这也太不要脸了。
店小二眼睛扫视一下周越怀里的棉花籽,继续肯定道:
“是啊,不想要,你就把东西留下,再去别家看看。”
还威胁上了?
算了,四斤一共才贵了八十文,就当是买棉花籽的钱。
掌柜的瞪了店小二一眼,道:“这价格……”
他刚想打圆场,不料听见周越道:“行,你给称吧,称给好一点。”
掌柜的放下心来,忙亲自去拽棉花袋子。
店小二把手里的几包棉花籽放到柜台里,也去帮忙拽棉花,拿称。
从布店出来,周越和垣墨的背筐里都装满了。
乌压压装的比人高很多,就这么背着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,一路走到了药铺门口的大柳树下,与孩子们汇合。
路上周越买了一屉包子,大家就蹲在树下,分吃了包子。
刀哥也有份,不过它只有一个。
刀哥一口就吞下包子,像极了猪八戒吃人参果。
然后刀哥舔着舌头,看着钧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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