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曼站在那儿发懵。

　　 “唐曼。”这个人叫出唐曼的名字。

　　 “我是唐曼，你是……”

　　 “我就是一个捡破烂的，你找我？是不是来帮助我的？”这个女人笑起来。

　　 这个女人应该很老了，黄黄的牙，剩下有三颗了，一说话“扑扑”的还漏风。

　　 “您需要什么帮助呢？”

　　 “废话，钱呗。”

　　 “我给你，你是不是叫乌林苔书？”

　　 唐曼知道，乌林苔原本是一个女真人的族名，书是名字，这个人还保持着女真人的姓，也是极少见了。

　　 “是呀！”

　　 “我带你去洗澡，弄弄头发。”

　　 “你这是要让我享福了？”

　　 “可以。”

　　 乌林苔书，高兴的像一个孩子。

　　 她跟着唐曼，到了西街鬼市的主街，先去洗澡，唐曼给买了新衣服，新鞋。

　　 乌林苔书洗完澡，就带着去帮头。

　　 唐曼坐在对面的茶室喝茶。

　　 西街鬼市的茶，很普通，但是喝着有一种本质的香味儿。

　　 这个女人一个小时后出来了。

　　 她看到了唐曼，进了茶室。

　　 唐曼看着这个女人，也是愣了半天，这个女人有七十多岁了，但是气质可不是一般的人。

　　 “谢谢你。”这个女人坐下了，眼泪掉下来了。

　　 “您……”

　　 “我是一个老妆师，因为我的妆，我不想害人，就让我拾破烂，不准干其它的，副团长有这权力，让我可以恢复正常的生活。”

　　 “不是说，要启用你吗？”

　　 “是呀，还让我动那种妆，我不同意。”

　　 “噢，是这样，这鬼市的鬼律改了，怎么还有这样处理事情呢？”

　　 “副团长。”

　　 “您叫我小曼就行。”

　　 “小曼，你是不知道，这西街鬼市用的是外律，当初您肯定是没有想到，会是这样的。”

　　 “外律？”

　　 “对。”

　　 这鬼市的鬼律到底有多少？

　　 “你的打算？”

　　 “我七十多岁了，也没有什么打算了。”

　　 唐曼看出来了，乌林苔书是没办法了。

　　 “那你相信我吗？”

　　 “相信，我们都知道你，也看过你，都知道你变律，还要改变鬼市。”

　　 “嗯，那就好，我带你去一个地方。”

　　 唐曼带着乌林苔书去了小镇的宅子。

　　 “你以后就在这儿住，我请保姆，你就在这儿过你的日子，想干什么就干什么，呆不住你可以去旅游，玩。”

　　 “谢谢。”女人的眼泪掉下来，可见受了多少的苦。

　　 唐曼请了保姆，给乌林苔书拿了两万现金。

　　 唐曼离开小镇的宅子，去找下一个人。

　　 唐曼不知道，下一个人是什么人。

　　 唐曼去了城边的一个地方，有一个水塔，已经废弃的水塔，有近百年，在荒草中，四周都是建筑垃圾，非常的难走。

　　 她到塔下，看到了门儿，那门在外面被东西挡着。

　　 看来人没在。

　　 唐曼坐在那儿等着，快中午的时候，一个人过来了。

　　 一个老头，头发蓬乱，但是脸还干净，也得七十多岁了。

　　 “唐小姐？”

　　 这个人也认识唐曼。

　　 “嗯，我过来看看。”

　　 “这儿太脏了。”

　　 “没关系。”

　　 这个人把挡着门的东西移开，进去，两层，一层漆黑，二层有两个小窗户，还可以。

　　 里面是捡来的桌子椅子，到是还算干净。

　　 “中午我没吃饭。”

　　 “唐小姐，这饭菜都是一个饭店的老板给的，剩下的东西。”

　　 “没关系的。”

　　 这个人把菜拿出来，一包一包的，摆在桌子上。

　　 “有酒吗？”

　　 “有，酒不好。”

　　 唐曼说：“我们喝一杯。”

　　 “唐小姐，这种您不能吃的，会坏肚子的，我是习惯了。”

　　 “没关系。”

　　 喝酒，那酒绝对是最劣质的酒了，那菜还可以，但是肯定是客人吃剩下的。

　　 “您叫第五福？”

　　 第五是复姓。

　　 “是，唐小姐。”

　　 “有人找过你，启用老妆没有？”

　　 “有，不过我不想再动妆了，二十多年，我就在这儿呆着了。”

　　 “外律规定的？”

　　 “对，捡破烂。”

　　 “我带你去个地方，在那儿好好的生活，安度晚年。”

　　 “唐小姐，二十多年了，我都习惯了，我在这儿很自由。”

　　 第五福说。

　　 “也是，只是条件不太好，我那儿也自由，随你。”

　　 “你是副团长，有这样的权力，这确实是机会，我可以不用捡破烂了，但是我不捡破烂我还能干什么呢？二十多年的都这样了，我甚至是喜欢上了这样的生活，没有什么顾虑，也不用担心什么。”

　　 唐曼知道，也许这就是人家的幸福生活，自己看着光鲜，其实，每天的烦恼，杂事入心，非常的不舒服。

　　 “也好，有时候我过来看你，你有事就找我，我住在……”

　　 “我知道，您住的地方，谢谢。”

　　 显然，这个第五福是不想接近唐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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