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亮的时候,容晚从屋里走了出来,昨天夜里的事情已经记不得许多了。
她是彻头彻尾的喝断片了。
大殿里,呼声四起,看来他们几个是喝了一夜,就地睡着了。
容晚也不吵醒他们,自顾自的走到沙盘前,推演着沙盘,模拟着战场的局势。
如今不过只是开始,南蛮这次大败,一定会卷土重来。
而下次……
容晚想起那日遇到的人,怕就是此人领兵。
想起此人,便微微蹙起了眉头,他怕是不好对付。
突然,院子里落下了一只鸽子,正扑腾着翅膀。
容挽立刻走过去,将它抓了起来,取下上面绑着的竹筒,打开取出里面的信笺,看了起来。
入眼上面的字迹非常的潦草。
看样子是情急所书。
“速来,西城,救援——左非”
容晚警觉,此事并不简单。
她派左非去要粮草,怎会传来此信?
难道李茂已经有恃无恐到这般田地?
连堂堂的容家军左旗也敢随意扣住问罪?
容晚不再耽搁,将屠野推醒,简单的交代了几句,把皖城托付给他后,便决定去西城好好的会一会李茂这个豺狼!
“将军。”屠野知道劝也无用,道,“至少你把肖炳带上,他鬼点子多,自然能助你。”
容晚点头应下,“皖城便交给你了。”
这时寥应清走了进来,只一眼就看懂了容晚的心思,浅道,“去吧,这里还有我。”
他准备留守此地,防止南蛮再犯。
容晚看向他,直言谏道,“你是皇城的皇子,难道要一直留在这里吗?”
其实彼此都懂,陛下的心思,一个不受宠信的罪妃之子,如何能在这种军权之地久留?
更何况,这次闲王并没有获得帝命而来,容晚又怎会猜不到他的境况。
“我自有打算。”寥应清不想多说,只道,“我留着,至少能帮助你,这就够了。”
知道容晚要开口劝她,他打断道,“你不必再说,我现在做的,便是我想做之事。”
肖炳被摇醒时,正想破口叫骂几句,却听屠野将一切事情的始末交代了干净,最重要的是,交代了此事不能耽搁,立刻一溜烟的坐了起来,道,“给我备马,我现在就去!”
两匹城里最快的马被牵了出来,二人一跃而上,直冲西城。
这一去,所有人都明白这是权位的搏杀,是没有刀剑的战争。
“我们要做的,便是他们的后援。”寥应清望着她的背影道。
世上谈判不成的事,就需要武力,他愿意替其留在这里,守住这群人,也护住她的底牌。
而此时,
容白领军大胜而归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送进了西城!
李茂气得将写着这个消息的信笺砍得粉碎,在大殿里,便叫骂,道,“好一个容白,当真以为这天下,就属你最能了吗?”
边上他的亲卫都吓得不敢吱声。
忽然他看向了一人,道,“我让你去找的那些敢背叛我的人如何了?”
“已经有了眉目,他们如今就在西城附近,看来这是容白留的后手。”此人答道。
“后手?呵。”李茂轻笑,道,“那就断了他的后手。”
“是,属下领命。”
“都退下吧。”李茂缓和了颜色,将人都驱赶了出去,一人站在殿内,冷道,“容白,你想要军权,也得有这个命!”
……
策马快到西城之时,容晚发出信号,这是让那之前留下的千人的队伍聚集在此的意思。
去西城这一路,若是真单枪匹马,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。
李茂现在就是在悬崖峭壁上,手中的军权便是他最后的稻草!
想要夺走这个稻草,又岂是三言两语可以化解的?
但容晚也知道这一千人,对抗李茂的五万人大军,是痴人说梦。
不过,有时候一点点星星之火足以燎原。
但是等了一日,半个人影都没有赶来。
容晚迟疑,难道是出了变故?
她不会怀疑他们的忠心,只担心他们是不是被李茂所围?
快到深夜的时候,眼前出现了一小支队伍,他们走到很慢,眼神里都是警惕,等彻底看清了容晚,才快步冲了过来,道,“将军。”
他们的身上衣衫褴褛,还有几处地方暗红一片,是干涸的血迹。
“怎么回事?”容晚发问道。
“我们从那日分别开始,薄基便带领我们兵分四路,潜藏起来,本来我们已经成功的将行踪藏在了这群往北而行的难民之中,但这两日,忽然来了一群士兵到处搜剿我们!”
“而他不幸在昨日被捕。”
“现在可有消息了?”容晚急问。
“不曾,不仅是他们,我派去跟踪他们消息的人也再没有传出音讯。”他顿了顿,道,“怕是薄将军已经凶多吉少。”
虽然这支队伍是临时组建起来的,但同袍的情谊却尤甚他人。
“必定是李茂将他们扣押着逼我。”容晚仔细一想,道,“如是只是要处置你们,不会一点消息都传不出来,斩首之刑足矣震慑许多人!但现在,却没有这样的风声,说明他在等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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