绿抚突然跑到霍启跟前,一个劲儿的磕头,后面的段如瑕皱了皱眉,她同绿抚商量这一段时并没有让她磕头,想来应该是她自己加的。
“恕你什么罪?”霍启眯起双眼,问道。
“当时在宴席上霍公子曾收到过一张纸条,看过之后就给了奴婢,要奴婢去把纸条丢了,可奴婢一时好奇,便将那纸条收了起来,请霍大人恕奴婢此罪”说着,从腰间掏出一张纸条,递到上面。
穆氏来到绿抚面前,亲自收下了她手中的纸条,展开一看,瞬间黑了脸“好你个秦彪,自己的女人不守『妇』道来勾引我孙儿,你如今还污蔑我孙儿对不住你!好啊,你真是好样的!”说着,就将纸条递给了一边的霍启。
霍启的反应和穆氏差不多,直接将那纸条撇给了秦彪,秦彪定睛一看,那上面几个大字霍然写着“今晚亥时,兰香阁叙李梦怡上”一口气噎在喉咙里愣没上来。
穆氏将纸条捡起送到段如瑕手中“这可是你家主子的笔迹?”
段如瑕接过仔细看了一遍,点了点头。
秦彪扯着脖子又叫了一声“凭个丫鬟的证词怎么能算,说不定这纸条是别人仿造的呢?”
穆氏气得直咬牙,估计是没见过像秦彪这么厚脸皮的,段如瑕看了一眼穆氏,悠悠开口“这纸上的香气是二老爷前阵子特地送给我家主子的,这香气只有我家主子身上有,若还是不能证明……上一次奴婢失足落水,我家主子颇懂医术,便给开了个方子抓『药』,那方子如今就在奴婢房里”
穆氏眼睛一亮,赶忙要侍卫去拿了方子来,仔细一对照,确实是一模一样,穆氏冷笑着看向秦彪,后者已经脸『色』苍白,就差昏过去了,秦深和杜氏默默跪在一边,不曾说过一句话,看样子是妥协了。
霍启冷哼了几声“秦庄主,我看你家弟也已经无话可说了,既然如此……来人,带下去,我要带回京城上报皇上”
秦彪吓得腿直打颤,霍启深得皇上敬重,他的孙子死了皇上自然不会放过凶手,由此以来,倒可预见秦彪的下场。
“霍大人……霍大人饶了我吧,我错了……我错了,我给您赔罪,求……求求您饶我一命吧,饶我一命吧……大哥!大哥,救我呀!救我!”秦彪杀猪似的叫喊着,霍启端起茶杯喝了一口,不予理会,秦深紧紧握着拳头,装没听见,杜氏面『色』平静,秦彪在秦家混吃混喝这么久,死了也算是少了一个寄生虫,秦姗姗姗来迟,大局已定,她也无力回天,只得看着秦彪被带离秦家,一双眼睛恨恨的盯着段如瑕。
事情处理完了,霍启夫『妇』也不想多留,立刻出了秦家准备上轿离开,秦家一行人恭敬地站在宅外送霍启夫『妇』,穆氏刚准备上轿,余光瞥见不远处面『露』失落的段如瑕,霎时停下了上轿的脚,向段如瑕招了招手,段如瑕做出一副吃惊的模样走到她跟前。
“段姑娘,你可认识段林修?”穆氏轻轻开口,笑得慈爱却未达眼底,段如瑕压下心中的不适,低头苦笑一声
“当然认得,就是家父”
穆氏握她的手渐渐发紧,眼中也有了厉『色』“你是段林修的女儿?那你为何会在这里?”
“年幼时不懂事,父亲就将我送来秦府磨炼”
穆氏听闻,心中冷笑,说什么磨炼?让自家女儿在别人家做丫鬟叫一个嬷嬷主子,段林修也是个虚伪的!
“你为何如此伤心?是因为不甘留下做奴,想回京?”
段如瑕心中欢喜,她这一问倒是在点子上,也不枉费她千辛万苦替那个男人说话“夫人误会了,如瑕这几年在秦家学了很多,不过是十多年未见到娘亲,心中不适罢了”
她这回答一语双关,表面上说在秦府学的多,但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秦府压根不当她是贵客,穆氏心里对段如瑕的印象又深了几分。她扯出一抹笑容,『摸』了『摸』段如瑕的头“你放心,我回京后会去找你娘亲说明你的状况的,我会告知你父亲,让他早些接你回去的”
说完,便将怀中的玉佩放到了段如瑕手里“这就当是你为我孙儿证明的谢礼”说完,便上了轿子,扬长而去。
段如瑕愣在原地,心中微微泛凉,这穆氏还真不是个好糊弄的人物,那方子上的笔迹和纸条上的一模一样必定是有人仿造的,她一眼就猜了出来,这玉佩是上好的璞玉,她这么做是想干什么?拉拢她还是威胁她?段如瑕不得而知。
轿中
穆氏撩着帘子将段如瑕的脸『色』转变全看了一遍,霍启见她脸上『露』出的笑容不禁调侃“姜儿死了又出了个段如瑕,怎么?夫人想收她当孙女?”
穆氏看了一眼霍启,撇了撇嘴“老狗嘴里吐不出象牙”继而脸『色』一沉
“她是个聪明的,就是心机太重,小小年纪倒会算计,我猜她就是想借咱俩的手除了秦彪和李氏”
霍启握住了穆氏的手“那你就把家传的玉给她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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