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孙嬷嬷带人在屋子里归置东西,余筱影不时开口说上一两句,屋子里欢声笑语渐起,听起来十分热闹。
她中间抬头的时候恍了下神,一时不知身在何处,随即意识到自己在哪里。
手持书册托腮看向屋内,本是满屋的红色,今日渐渐少了些,但入眼时还是给人一种热闹喜庆的感觉。
她在心底感叹着,原来这就是成亲,两世加起来,第一次有了一种说不出的小窃喜。
她想起刚才的事,他的意思,是怕自己在屋内无聊,所以才邀请自己去他的书房的吗?还是只是随口一问?
然后就开始想自己这样做是不是合适,到最后还是叹口气,总之已经做了,也不能现在再跑过去吧?万一人家真的只是随便说说呢?
……
坐在桌案前的孟嘉晏手持书册,看了半晌却并没有看进去什么,他合上书看了一眼书名,嗯,这本书已经看过了,也难怪。
手边还有旁的书,他探手过去,顿了顿,却并没有再拿过来新的书。
他想起昨晚,她不自觉地往里缩了缩身子,那时突然就觉得自己有些过分,正好自己心里也有些紧张,也就这么顺其自然地过去了。
如今想到晨起时她微不可察松了一口气的模样,其实,她也是如此想的吧,这样倒也挺好。
桌案上的茶已经有些凉了,他伸手敲了敲茶盏,思绪有些飘飞。
他突然好奇起那件事,听起来,她似乎一点儿都不在乎。
伸手将袖中的荷包取出来,针脚并不十分精细,但看得出,做这荷包的主人已经很努力地让针脚看起来细致再细致些。
他觉得有些好笑,开始想象她做这荷包时的样子,兴许会有些烦躁,毕竟,这又不是习武,精细活做起来总是有些磨人心性,虽然她并不是个急性子。
他摩挲着荷包,不免想起另外一种可能,其实,她可以选择不嫁的。
定亲的打算没有旁人得知,她的家人不会说,自己也不会说,可以当作一切都没有发生过。
他依然是魏如玖的好友,也是她认识的人,或许,等她以后想起旧事,还会对他多上几分复杂心情,但也仅是如此罢了。
这样的念头并不是第一次出现,很多次,他都这样想过,在心底再三问过自己:到底为何要那样做?
直接拒绝不就可以了吗?他们应该不会联想到他的身世,这会是他永远的秘密。
何必把一切说出来,然后又把选择留给她呢?
然后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私心,是的,他是期待的。
对他而言,不管是失忆前的她,还是失忆后的她,他都不能等闲处之,把她当作一般的人。
甚至说,对失忆后的她更多了几分愧疚。
毕竟,她之所以会掉下去有着一部分他的原因。
可是,这原因又不能跟人提起,甚至,当时在场的人理所当然地认为,她本来就是在那儿坐着的,跟旁人并没有什么关系。
可是,真的一点儿关系也没有吗?
他不信,所以才离开京都。
再遇是一件让人欣喜的事,他那日站在乌篷船上,想象着她或许也曾这般站在船上,看着两岸游人,许是会很欢喜吧,于是,他也很欢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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