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清最好了!
王统制端起酒杯一饮而尽,道:“阿清,可愿在这徐州府?”
阿清心下一紧,王统制自胡天明离开后,蠢蠢欲动的心,更加动荡了!
这几日也没听他说起,今儿怎会突然提了?
“老爷不喜欢徐州府吗?每次与老爷出去,周边的赞美之词不绝。阿清与有荣焉!”
“老爷在徐州府中,深受百姓爱戴!如若离开,百姓们还不知怎样伤心、怎样不舍呢?”
百姓倒是无关要紧,最重要的当然是阿清的意思。
阿清喜欢救国救民的大英雄的自己,王统制自不会说开。
王统制略有无奈道:“阿清说的是,老爷我也不想离开徐州府。”
“可是老爷我身为臣子,自身并不由己。如果朝廷凋令下来,是不能抗旨的。”
“阿清可会怨怪我?”
阿清脸僵硬了一下,真是说的比唱的还好听!
不得抗旨?哼,如果不是你请的旨,哪来的圣旨!
“阿清理解老爷的无奈,怎会心生怨怪呢?只是可怜了徐州府里的百姓罢了!”
“他们刚过上了好日子,脱离金人的掌控,遇见老爷这般处处为他们着想的将领。”
“如今老爷却要被调离,唉!”
金人马上来袭,大仇未报,怎可轻易离开徐州府!
恨不能与他们同归于尽!
王统制一走,必定会带上她!那一意要报仇的心,该如何安放?
阿清这忧国忧民的心思什么时候能放下啊?
安心享乐不好吗?
弄得他的生活都发生变化了,尽早离开徐州府吧,也能快活些!
“奉来,阿清是知道的。”
“他的能力虽不及我,可也是不弱的。有他在,徐州府里的百姓吃不了亏。”
阿清差点笑出来,他是哪来的自信,敢说他比岳祺泽厉害的?
真当别人个个是傻子吗?
“话是这么说,可岳祺泽终究不是老爷,又怎能与老爷相提并论呢?也太抬举他了!”
王统制既高兴又忧心,在阿清心里,谁也及不上自己。
可是如果说岳祺泽比不上他,阿清便对徐州府无法放心,怎会顺顺利利的离开呢?
“阿清,奉来其人有一定的能耐,要不然也不会被皇上封为副统制了!”
“我的离开,完全不会影响徐州府里的正常情况,阿清只管放心便是。”
看样子,他铁心要离开了!
“那老爷何时走呢?阿清也好早作准备!”准备另找靠山。
当然是越快越好了,只是临安府那边,也不是好糊弄的,怕是要费不少功夫。
王统制苦脸:“现在也说不清楚,不过,应该也没几天了!”
“老爷今日似有烦恼之事?是不是阿清不够好,不配听老爷的心声呢?”
不然,离开也不会随便开口,是等不及了!
王统制叹了口气:“这些烦恼之事,不该你一个姑娘家听的。我本打算不说,免得增添你的烦恼。”
王统制指了指自己:“阿清之重要,可比自身,切不可妄自菲薄。”
阿清感动的泪花莹莹,笑道:“阿清不怕烦恼,只怕笨拙,无法替老爷承担一丝丝的忧愁。”
“阿清太过无用,对不起老爷的厚爱。”
王统制招了招手:“瞧瞧,动不动落泪的毛病也不知随了谁?这可不好,我的心肝都疼坏了!”
阿清不敢表现不满,抬袖掩着唇过去了。
王统制一把搂住人,似是抱住了命根子般,狠狠抱住不撒手。
没有任何女子能与阿清媲美!
“阿清既想知道,那我可说了,阿清稳住,别让吓到了!”
阿清斜了王统制一眼:“阿清的胆子大着呢,老爷快说呀!”
王统制的头搭在阿清的肩上,道:“南进南教头,阿清可有映象?”
岳祺泽的人?
阿清想了想:“可是昨日与老爷一起去看的那个小将?老爷怎么说起他了?”
王统制把人抱的更紧,阿清感到一阵窒息,好在他放开了!
“就是他!他昨日离府回营,半道上让人截了!”
阿清抓紧王统制的袖口:“怎么会这样?那他没事吧!”
“八人对他一人,死五伤三。他运气不错,功夫也不错。”
想不到他竟这般厉害,果然是岳祺泽看重的人。
“那他自己呢?有事吗?”
旁边的那婢女,一下跪倒在地。
王统制不善的看过去,外面来的始终是外面的,没规矩。
可阿清看上她,自己不得不宽容一些。
阿清不解,小南平时稳重沉着,今儿怎会这般失态?
等会儿问问。
“老爷快说,那南教头可有危险?”
王统制脸一板:“阿清怎的如此关心他?”美的他!
三句话,有两句不着调。
阿清掰开王统制的手,站了起来。
“南教头是谁?阿清自不会关心他的生死。是老爷说此人功夫厉害,能让老爷的兵变得更强。”
“阿清才会上心的!他出了事,谁给老爷的兵训练啊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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