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月初上,浓云浮动。
王统制院中。
“老爷来啊,阿清在这里,快来找阿清啊!”声音娇甜软糯,听的人半边身子都酥了。
“心肝儿,我的心肝儿你在哪里啊?眼被蒙着什么都看不见,你别躲啊!”
听到自家主子兴致高昂,王六一时进退不得。
老爷吩咐过,岳大人回来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他。想到这,他伸手轻轻的敲门:“老爷,岳大人来了!”
好一会没传来动静,王六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,上次因他多跑了一趟腿便惹到那清美人轻蹙眉头,扰了老爷的心情,挨了二十板子,屁股还疼啊!
清美人如绕指情水,把自家老爷迷的差点不记得自己是谁了!
诸事不理,万事不顾!
另外那两个美人不提也罢,一个缩在龟壳不敢动,一个离死也不远了吧!
清美人,表面如兰,风光霁月,实则厉害至极。
得罪老爷也不能得罪清美人!
得罪老爷尚有一线生机,得罪她,保管罪加一等,罪上加罪。
没得到指令,王六站在原地,寒风入骨,从里到外冷透了!
突然,门一开,他立马低下头,不敢再探。
王统制理好衣襟问:“岳祺泽回来了?”是不是有点早了!
“是,他人正在外院大厅中候着!”
王统制关上门:“把人带到书房中,说我等会过去!”
屋中传来:“老爷,你别走啊,留下阿清一个人孤单单的,阿清害怕!”
“不怕,乖宝儿,我去会儿就来!”
“老爷,阿清不依,阿清就不依嘛!”
“宝儿不怕、、、”
后面的声音王六再也不敢听了,急匆匆去了外院!
听着声音都能令人欲仙欲死,更别说其人了。
尤物,当真是尤物啊!
岳祺泽对这间奢靡的书房毫无兴趣,只挑了一本兵书打发时间。
王六清楚他的地位,对他比别人殷勤不少。
他端来一个黑漆四方托盘进来:“这是府里新来的厨子做的,岳大人,您尝尝!”
“新来的厨子?”统制大人胃口不错,天南地北,兴起便要换厨子,这是第几个了?
王六骄傲满满:“可不是,老太太听说老爷最近胃口不佳,专门从汴京送来一个厨子,手艺好的没话说。”
“儿行千里母担忧,老太太一片慈母之心尽显啊!”天下母亲皆一般!
王六与有荣焉!幺儿是母亲的心头宝,老太太是疼到骨子里的。
别看老爷离家经年,在国公府的地位未从变过。
老太太是国公府的当家人,谁敢轻看老爷啊!
“谁说不是呢,厨子一来,老爷的胃口也好了,总算没辜负老太太的好意。”
岳祺泽不由想起年迈的母亲,她在家不知怎么样了,好几个月没收到家书了,今晚再写上一封催催!
见岳祺泽拿着兵书发愣,王统制打趣道:“奉来也有发呆的时候,难得一见啊!”
岳祺泽方向兵书,站起来行礼:“属下见过统制大人!”王六躬身退下!
快些回去陪美人,王统制问:“奉来多礼了!这次出行可算顺利?”
“属下幸不辱命!”
“好!好!哈哈、、、我知道奉来出马就没有解决不了的难题,太好了!”
“全是托朝廷和大人的福分,属下才得以幸不辱命。”
“奉来啊,你走这几日我食不下咽、寝难安眠,快让我看看成果!”其他都是虚的,只最后一句话是真的。
“是!”
岳祺泽走到长条案前,拿笔在上好的宣纸上涂画起来。
王硕见他画的详细,眉飞色舞:“奉来,你坐下慢慢画。”
“属下很快便能画好,坐下反而累赘!”
想站就站着吧!“都随你!”
一幅简洁不失实物的军事地图跃然纸上,不等墨迹吹干,王硕如获至宝的拿在手里:“有了这幅地图,咱们打仗,十拿九稳了!”
“是啊,到时候伤亡也就少了,只是、、、”
王统制的喜悦一顿,这人从不会无顾放矢。当然,都是从以往的经验中总结出来的。
“奉来啊,只是什么?”
“白鑫明此人素来疑心较重,属下虽说没有惊动他,可依着他的本性,焉知不会改动!”
王统制着急:“那怎么办?”好不容易得到的至宝,一经改动,岂不成了一张废纸。
“依属下而言,尽快出兵为上!”不管他改或没改,出其不意,这一战便有七分把握。
王统制脑中转的飞快,“你说的有理,可兵马未动粮草先行,咱们的粮草军械在半道上,此事有待商议啊!”
迟则生变!
“统制大人,机不可失失不再来,粮草还有十天半月之久才会运来,到时再打,困难极有可能加大!”
“此事关系重大,通知郭副统制,召开军议!”
岳祺泽一喜,寿春府的危难解了!岳明这个家伙,竟漏了这么重要的事。
“郭副统制大人得胜归来,实为可喜可贺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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