啪——清脆响亮，茶碗和紫红的头来了次亲密接触，声音很轻，可以想象砸的人对被砸的人，砸下时的温柔，力道刚好，紫红晕倒进贾楠的怀中

　　 “带着紫红去清城，他们快醒了，再不走就来不及了，出去找徐孟，进密道记住进去第一件事，破坏右侧的铁丝，还有……告诉我哥‘接我回家’”

　　 ……

　　 贾义云当着凌好的面将子弹一颗、两颗、三颗，一一送进枪膛“林夫人，只要你说出到底谁来过，本帅或许能放过你”

　　 “难道不是您吗？贾元帅”‘您’是敬称，话中的讽刺之意因‘您’更加突出

　　 “本帅劝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”贾义云给枪上膛的动作一点都不带迟疑“说到底谁来过？人又去了哪儿？”

　　 “你确定吗？”凌好笑着迎向——枪口，还不紧不慢帮衬贾义云对准自己的额间“我死了，似乎对你不利”

　　 贾义云手底下的士兵来报“报告，徐营长出城了”

　　 贾义云收了枪，转身离去

　　 ……

　　 又是一日拂晓褪去，点亮曙光

　　 煮茶，品茶，一套流程，凌好不厌其烦的一次、一次又一次反复，打发时间，喝不下时，倒掉另开炉灶

　　 “林夫人，走吧”

　　 屋中的光不是很强，门打开，眼睛乍一遇上光亮，多少是刺眼的

　　 走？不是放凌好离去的意思，是在他们的押解下去往贾义云指定的地方

　　 湘城的城门外，贾义云带领着湘北军与‘人’对峙，剑拔弩张，两方气势，谁也不露破绽

　　 ‘人’正是失了踪迹的林晔，跟在他身旁算上成柯，约是一千的人数

　　 丈夫凯旋，妻子奔走相迎，一日不见如隔三秋，几个月过去，恍若隔世，情况挺特殊，妻子成为了威胁丈夫的人质

　　 素雪出现，凝华的眸中增加一丝柔和，一抹忧心“素雪”（成柯伸手赶忙压下林晔欲付出实际的冲动“阿晔，冷静点”）

　　 “说话呀”贾义云凑近凌好提醒“林夫人，劳烦您劝说他”

　　 “什么？”凌好很是不解的迎上贾义云的愤怒“你有交代什么嘛？”

　　 责任？他们不担，他们来的路上讲过威胁的话语，因着贾义云瞪向他们，推卸的话语附着磕绊“我们警告过她，要求她配合，否则取走她的命”

　　 凌好一脸的轻松“哦，我以为是苍蝇的声音”

　　 贾义云下令押解凌好向前走去，行至过半，被迫停下

　　 林晔无能为力，双拳紧握，牙关紧咬

　　 成柯抓着林晔的手一点都不敢松劲，生怕下一刻，林晔飞奔出去，乱了阵脚

　　 凌好身后的贾义云洋洋得意，自认大势已定，整个表情提前表演着什么叫眉飞色舞

　　 “凝华，别让我失望”一句话七个字，湘城争夺战打响

　　 砰——砰——砰——

　　 连着三声枪响，三枚子弹前后脱离枪口，两枚子弹崩进了押解在素雪两旁湘北军士兵的脑门，剩余一枚穿进素雪左胸

　　 痛吗？很痛吧？素雪缓缓跪下强撑着身体，想要稳住临近边缘崩溃线的凝华，素雪的眼中，倒映着那个红着眼开枪的少年军官正不顾形象地奔向她

　　 素雪坚持不去了，躺倒在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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