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说是句问句,但秦北乾并没有要等她回答的意思。
唇瓣慢慢靠近,停在一息间的距离,温热湿润的舌尖仿若一条蛇信,试探着她能接受的底线。
舔了舔。
又等了等。
触电般的感觉,没有舒适,只让她感到心慌无比。
温宥努力控制情绪,尝试去接受秦北乾的靠近。
心中默念计数。
不断告诉自己,她做的到,她可以的,以此来抵抗慢慢僵化的身体。
等将女人柔软的唇瓣都细细描绘一遍,染上晶莹透亮的水渍,秦北乾眼底的欲再也隐藏不住。
张口含住了全部的红唇。
本该是个很会接吻很有技巧的一个人,在她面前变得小心翼翼,无所适从。
每一次的深入都是一次冒险的试探。
随着吻的加深,困在他体内多日的欲望变得炽热狂躁起来。
搂在腰际的大手,慢慢向上,轻轻抚摸着她的后颈,让他们的身体彼此紧贴着。
喘息的时刻,两人额头互抵。
秦北乾的嗓音哑得一塌糊涂:“给我好不好?”
他好久没有碰过女人了。
久到十根手指都数不过来。
这两天和苏可欣虽没有同住在一起,但她无时无刻百般挑逗着他饥渴已久的身体。
这让他浑身上火。
可海王终是收心了。
谁能想到他秦北乾会为一个女人守身如玉。
曾经,他自己也没有想到。
将来会有这么一天。
等不到她回答,他箍着她细腰的手顺势一带,两人倒在沙发上。
挂在他颈间的白色浴巾,随着他激烈的动作,滑落至深色沙发边缘,一头垂在四腿交叠的旁侧。
喷着热气的薄唇从她的耳垂沿着颈部拉长的线条,有一下没一下的亲吻。
缠绵悱恻。
可这些对温宥却是另一番观感。
此刻她感到身上仿若缠了条黄金巨蟒,只是他的体温是滚烫的,而自己的心是拔凉的。
胸口被越缠越紧,窒息感迫使她向后仰着脖子,微微张嘴呼吸。
“北乾,停一下。”
“停不下来了。宝宝,你再忍忍,我会叫你喜欢的。”
低哑的声音,带着撩拨与蛊惑。
都吞了一半猎物的蛇怎么可能刹得住车。
男人唇瓣从她颈窝处抬起,顺势侵入她的口腔,舌尖不疾不徐地扫着每一个湿润温暖的角落,最后勾缠着她僵硬的唇舌与自己一起沉沦。
在情事上,秦北乾一贯是主导者,做时周身散发出极具侵略性的气息,这让比常人敏感度更高的温宥感到恐慌。
心与身体止不住地退缩。
尤其男人在她耳边不断加重的粗喘声,比地狱恶魔的召唤还恐怖。
混乱记忆中,一直有个男人动情的喘息声贴在她的耳廓边。
每喘一次,动作便会重一下。
有时会连续不断,她怎么哭着求饶,男人都不会停下。
直到她的肌肉僵持抽搐,泪和汗涌出身体。
男人也只不过给了她口呼吸的时间。
也不知道是换人了,还是同一个男人在继续。
噩梦循环往复,没有尽头。
窒息感如潮水般向她涌来。
没有剧烈的挣扎,秦北乾以为她的身心都做好了接受自己的准备,便要放纵地尽情享受。
熟稔地掀起长裙,修长的手指一寸寸撩拨质感细腻入微的肌肤。
从没这么伺候过女人的秦北乾,将她当珍宝一样对待,小心翼翼生怕弄碎。
他能感受到,她的身子在他的手下不住地发抖,而他的手却没有沾染上任何女人的悸动。
直到——
他将一小块蕾丝布料褪到她脚踝。
压抑的抽泣声再也控制不住,声音破碎又绝望:“对不起……我好害怕,我做不到……再下去,我会死的。”
男人都快要覆上的动作,一顿。
忍着胀痛强撑起身体,眼眸深邃地盯着双手掩面哭泣的女人。
他秦北乾这辈子没强迫过一个女人,都是她们自己主动倒贴上来。
第一次碰见这样的娇气包。
他既心动又不敢动。
“在床上弄死你”这句话在别人那是闺房乐趣,到她这是真的会被弄死。
青筋暴凸的手背,拉下她遮脸的手。
浓墨般的眸底,凝着她。
鼻尖红红,长长的睫毛被泪水打湿,凝成一簇一簇。
烟雨朦胧的杏眼,红肿润泽的唇瓣,褪去大半的衣衫,细白肌肤上受虐般的吻痕,还有脚踝处挂着的掉不掉的蕾丝。
身后黑色的沙发,更衬得她脆弱不堪。
叫人恨不得把她折了。
现在他终于理解,陆慎霆这么个看上去可以吃斋念佛的禁欲系男人。为什么会在她身上化身成野兽,一人干着四个人的事。
更何况当时温宥被人下了药,里里外外都放得很开,没死在她身上,就算是天赋异禀的了。
秦北乾深深闭了下眼。
长叹一口气,翻身起来,直接冲进了主卧的浴室里。
滚烫的热源离开许久后,温宥的情绪才稍稍恢复了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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