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边的人憋笑憋得肩膀发颤,苏木瞥他一眼,用气声道:“昭昭,听墙角这么开心啊?”
被叫到乳名的人,就好像被戳中了死穴,原来还在窃笑的,突然间打了个激灵,耳尖瞬间红了起来,“不许这么叫我。”
真是孩子气。
苏木清了清嗓子,换下了嬉皮笑脸的表情,凑到沈鹤跟前道:“刚才她们说许长庚的父亲是被强盗杀死的,这个事儿,能拜托你那位警局里的叔叔也一起查一查吗?”
“你是怀疑这个强盗就是那个被害的越狱犯?”
苏木点点头,“巧合太多了,就不是巧合了。”
这点,沈鹤也赞同,但如果是和越狱犯相关,恐怕他们不方便插手。
“是不是这个人,咱们问问许长庚母亲不就知道了。”
什么意思?
要去到许长庚的家里,从正门进入已经是不行了,那几名妇人还在前院聊天,他们只能另找别的门路。
苏木偷偷趴在许长庚母亲床头的窗户下,趁机确认许长庚并不在家中,而沈鹤则是围着四合院来来回回转了一大圈。
因开着窗的缘故,苏木能听到里头许长庚的母亲在听收音机,而且好似还是在找什么频道。
“近日,我市破获一起违法犯罪交易案……”
“……据闻已失踪一天一夜,此前曾有人在……”
“……车主本人被判为酒后驾驶……”
听上去,还都是时事新闻。
“别站外头听了,走。”沈鹤突然潜过来,压低嗓音道。
他带着苏木走到东南角的铁门,虽然被锁链死死锁住,但如果踏着旁边墙角上的缺口处,攀到铁门上方栅栏一般的格子上,从铁门上头翻过去,还是能顺利进入内院的。
苏木二话不说就要往上爬,可沈鹤却突然拉住了她,“我先上。”
他说着,视线缓缓往下挪动,少女顺着他的视线也低下头,这才意识到自己穿的是裙子,如果她先爬,岂不是要走光了。
苏木干笑两声,给沈鹤让出了位置。
待沈鹤落地,苏木也爬上了铁门顶端,沈鹤为避免看到苏木走光,一直背对着大门,可这铁门实在是有些高,沈鹤这会儿都长到一米七八了,那铁门比他还要再高出不少。
苏木骑在门头上,僵持着。
半天不见她落地的动静,沈鹤转过身来,别开头,冲着上方举着手。
“干嘛?”
“往下跳,我接着你。”
“这么高,你也能接得住?”
“快跳!”
“那你倒是看着我啊!”
苏木话音刚落,沈鹤转过头来,她一个不查,脚踏空滑了下来,沈鹤往前几步,托住她的腰,这才将她慢慢接了下来。
一切都很顺利,如果沈鹤的衬衣纽扣,没有在刚才匆忙间挂住少女裙摆的蕾丝的话,确实很顺利。
苏木羞赧地拽着裙摆,不等沈鹤开口说些什么,径直就往许长庚家里走。
她刚才确认过了,大概是担心妈妈在家里出什么事,左邻右舍也没法儿过来帮忙,许长庚晚上离家时并没有锁门,只是将门带了上,轻轻一推就能推开。
她直接敲了三下房门,听到里面传来动静,才道:“阿姨,我是苏木,下午和许大哥一起来看过您,我们带了点水果和点心过来!”
“诶!好孩子,门没关,进来吧!”
闻言,苏木准备拧开房门,另一手却按住了她的手。
“我刚才没睁眼!”
苏木愣了愣才道:“我没怪你,正事要紧。”
说罢打开了许长庚家的大门。
许长庚的母亲叫姚香君,本是本地人,伤着腿之前,也有正当的工作,和许光明在一起,日子过得不算富裕,但都是宽厚本分的人,在这四合院里和谁家都相处得很好,后来又有了许长庚,孩子从小就聪明懂事,原本想着日子是该过得越来越好的,可却突然迎来了许光明的噩耗。
这些也都是和前院的人聊闲天时,他们顺嘴说出来的。
苏木进门后,一面和姚香君寒暄家常着,一面给她拿点心,走到窗前,才故作惊讶地招呼沈鹤过来,“阿姨在听广播啊,是没调到要听的台吗?这个沈鹤会!”
沈鹤的脸上有瞬间的茫然,他哪儿会这东西,这玩意儿指不定比他年纪都大,但还是硬着头皮接过了收音机。
“阿姨要听什么?”
姚香君哪好意思真的麻烦人家,只推说自己随便听听的。
正巧沈鹤手里的收音机,播放到了一则监狱环境有所改善的新闻,他将收音机放到一侧,借由此自然切入话题,“说到监狱,我就想起之前的一条新闻,说是有个越狱犯跑了几天后,被发现死在郊外了。”
姚香君闻言,神情有些急切,追问:“哪个越狱犯?叫什么名字啊?”
沈鹤不动声色道:“好像是姓贺还是何来着……”
“贺大强?”
“对,就是这个名字,”沈鹤突然一拍大腿,又故作疑惑道,“阿姨怎么知道这个人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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