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墨渊的声音不大，甚至是有点小。

　　 可每一个字都清晰地传进了陈恒知的耳膜，钉在了他的脑子里。

　　 “陈澄算什么？虽然她长的跟洛瑶一模一样，可她连洛瑶的的一片指甲都比不上。粗俗不堪，市井匪气，没有爱心，嚣张跋扈，还自作多情。这就是你的女儿？”

　　 男人的声音依旧不疾不徐，不大不小，不紧不慢。

　　 听在陈恒知的耳朵里，犹如春雷滚滚，声声炸响。

　　 “你的女儿陈澄，不配做夜家的少奶奶。”

　　 一句话，终结了陈恒知和李子璇的所有希望。

　　 两人互相看了好几秒，然后异口同声地回答。

　　 “洛瑶和陈澄是同一个人。”

　　 沉默。

　　 这句话过后，就是陷入了一阵沉默。

　　 窒息的沉默。

　　 仿佛空气都停止了流动。

　　 夜墨渊不吭声，周明也没有吭声。

　　 少爷没有示下，他不敢随意表态。

　　 更不敢随意有所动作。

　　 时间，跟静止了一样。

　　 陈恒知和李子璇的额头，都渗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。

　　 夜墨渊就那么随意地坐在那里。

　　 目光死死地盯着他们。

　　 宛如地狱里出来的修罗。

　　 周身翻涌起一股压抑的叫人快要没办法呼吸的寒意。

　　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，夜墨渊的声音空灵出世。

　　 “洛瑶和陈澄是........同一个人？你们.......确定？”

　　 陈恒知嘴巴嚅动了好几次，没敢说。

　　 李子璇本来要出声，可看陈恒知没说，她也没开口。

　　 夜墨渊低下头，看着自己的手，手心手背反复地看，自言自语：“我已经有好几年没杀过人了。”

　　 陈恒知和李子璇闻言，吓的差点就抱作一团。

　　 好几年没杀过人？什么意思？

　　 难道他已经知道了一切？

　　 今天不说实话，他就要杀了他们？

　　 可他们已经欺骗了他，说了实话就一定不会死吗？

　　 不不不，也许实话说了，夜墨渊会更生气。

　　 陈恒知和李子璇又对视了一秒，眼神交流的结果，还是，不能说实话。

　　 “夜少！我陈恒知只有一个女儿，就是陈澄。她妈妈姓洛，小时候也叫过洛瑶。后来我跟她妈妈离婚了，就改为了陈澄。洛瑶和陈澄，根本就是同一个人。”

　　 听着陈恒知斗胆冒死的话，夜墨渊放下了自己的手。

　　 他突然觉得不能让陈恒知就这么便宜地死了。

　　 得让他活着，好好地活着，好好地看一看找到洛瑶时，他脸上的表情。

　　 也许，这比让他死更受打击。

　　 得罪了他就没有好下场的打击。

　　 小犟驴曾经说过，陈恒知和洛青根本就没领结婚证，谈不上什么离婚不离婚。洛青失踪了，陈恒知不管不问。从陈澄和洛瑶的长相上，夜墨渊明白。

　　 她们两个根本就是双胞胎。

　　 不然陈恒知怎么会去找洛瑶来代替陈澄？

　　 而不是找别人？

　　 他就是有把握把陈澄换回去，才找的他的小犟驴。

　　 嗬！夜墨渊冷笑。

　　 狠狠地冷笑，抬起眼眸，看着陈恒知。

　　 “你真的只有陈澄一个女儿？洛瑶不是你的女儿？”

　　 陈恒知巧妙地回答：“洛瑶和陈澄都是我的女儿，她们是同一个人。”

　　 “嗬！”夜墨渊冷笑着垂下眼眸，“给过你机会，是你自己放弃了。不要怪我，心狠手辣，赶尽杀绝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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