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胎!
好歹毒的话!
祝熹知道何翩歹毒,但不知道他丧心病狂成了这样,要让自己打胎,而不是好好养胎。
“什么?”祝熹不敢置信,抱有一丝希望他可能是说错了,“你再说一句。”
何翩抬眸迎上祝熹的眼,说道:“我叫你打掉孩子。”
听到何翩重复一遍说让自己打胎,祝熹还是难以接受。
“为、为什么?”
他们不是都要结婚了吗?
这孩子来的虽然不算是刚刚好,但也来得正是时候,顺理成章结婚生子,不好吗?
“‘我不喜欢小孩。”何翩轻飘飘,给出了他的理由。
一句不喜欢小孩,就把祝熹已准备好做母亲的心杀死了。
多残忍。
何翩说道:“之前,我问过你,你喜不喜欢小孩,你说不喜欢,不想生小孩,那我们就不生。”
“意外怀了,也不要生下,我保证,这次意外是最后一次,你去打胎,我去做结扎手术。”
“我不要。”
祝熹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勇气,声音不大,却很有力量地拒绝了何翩。
“我要生下这个孩子。”
啪——
何翩对她的不服从,很是火大,起身走到她面前,抬手就给了她一耳光。
祝熹顿时感觉脸颊火辣辣疼。
“还轮不到你说不,我说这孩子不要,那就不能要。”
何翩捏过祝熹的下巴,抬脸,让她看着自己,服从自己。
“婚,必须结,孩子,不能要,听明白了吗?”
祝熹不作反应,红着眼看着他,婚可以不结,孩子,祝熹想要生。
“问你话,你听明白了吗?点头。”
祝熹不点头。
她倔强地想要留下这孩子,不想打胎。
何翩不知道她为什么变得如此不听话与执拗,明明她说她是不喜欢小孩的,不想生小孩,可现在,她胆敢与自己作对了!
难道是她骗自己不喜欢小孩,其实……她是喜欢小孩?不,她没这个胆子骗自己,何翩还是有把握,她对自己是绝对臣服。
何翩松开捏住她下巴的手,愤怒神色减退,说道:“你必须打胎,我会亲自押着你,把这个孩子打掉,不能留下。”
祝熹不懂,何翩为什么能这么决绝,没有一丝当父亲的喜悦,反而要强迫自己打胎。
“听话。”何翩拉祝熹入怀,抱过了她,在她耳边说道,“我约的医生,技术很好,不会伤你的身体,不会疼,睡一觉醒来就好了。”
他的安慰犹如恶魔低语,激起祝熹的身体一阵恶寒颤抖。
“是冷吗?”何翩抱紧颤抖着的祝熹,说道,“不要害怕,我会送你去做手术,无痛人流就十五分钟,很快就结束了。”
越是提及打胎,祝熹就越是害怕。
在子宫里的孩子还没发育成型,何翩抱着祝熹说要打胎的话,祝熹却突然感觉到孩子在肚子里踢了她一脚。
【妈妈,不要杀我,我很乖的】
祝熹闭上双眼,一行清泪流下。
不是妈妈不要你,是你的爸爸不要你。
——
一片雾气中,祝熹走进了前两次在梦里有祝灿的花园。
花园里的花儿全部盛开,但祝灿这次没有出现在花园里。
“妈妈,不要抛下我。”
“谁?”祝熹只听到声音,看不见人,她转起圈看起四周,“谁在说话。”
“妈妈,是我啊。”
祝熹慌了。
这声音,好像是花园里的花在说话。
“姐姐。”
恐惧中,祝熹听到了祝灿的声音。
她声声呼唤着祝熹,但祝熹也只是能听得到她声音,看不见她人。
祝灿似乎,被困在了某个地方,出不来。
祝熹在这个被迷雾包围的花园里,找起了祝灿。
“妹妹,你在哪儿?”
“姐姐,我在你肚子里,你不要抛下我啊。”
祝熹低头一看,见到自己挺着一个圆鼓鼓的大肚子。
从梦里突然睁眼醒来,祝熹额头上是点点密集的汗珠,她大口喘气,祝灿的声音还在她耳边回荡。
何翩看祝熹醒了,松了一口气。
“你终于醒了,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噩梦?梦里你一直叫你妹的名字,我怎么叫你,都叫不醒。”
祝熹双眼毫无生气,瞪着上空的天花板,久久不能从梦里走出来。
“祝熹。”何翩又叫了她一声。
自从何翩要求她打掉孩子,她就如行尸走肉,成天躺在床上,拉紧了窗帘,不想见阳光,也不想见人。
连每天上午必去医院看祝灿,祝熹都不去了,失去了对生活的热情,颓废不已。
她像一个捂在房子里的蘑菇,发烂、发臭、发霉。
祝熹恍惚,问道:“现在多少点了?”
“下午一点。”何翩提醒道,“约的是明天下午的时间,你身体检查过关,你就可以推上手术台了。”
“留下这个孩子,好不好?”祝熹情绪低落伤感,抓着何翩的衣袖说道,“求你了。”
原以为和祝熹说清楚,她也听明白了,但在手术前一天,她反悔,又在求留下这个孩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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