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信在白露集团总部的办公室里,闲着看超级建筑家时,接到了吴霏霏的电话。
“刘信,你还是赶快回来吧,那个谷里村的村长常临海,赖在度假酒店门口快一天了,誓把你等回来为止。你要是不回来,他搞不好要在外面过夜。”吴霏霏的语气里,带着焦急,“我是不想管他,但他年纪大,要是出点事情,你逃不了舆论的指责。”
“这就是他拿来要挟我的办法?”刘信问道。
“什么要挟啊,他是来道歉服软的。”吴霏霏道,“据他所说,已经把花田路上的铁墩子给拆了,全村都愿意接受原来的价格,请你赶紧回来,重新商讨收购花卉的事。”
这么快就服软了?刘信有些不可思议。他其实跟镇上各行业的头头碰了个面,然后只是稍微提带了一下自己现在的小麻烦,没有想到那些饭桌酒友这么给面子,如此快地就把事情给办妥了。
刘信当局者迷了,他要是站在局外,才能知道他如今在白鹭镇的影响力,那是杠杠的。而且年纪这么轻,天知道以后会不会成为白鹭镇走向全国的富豪……这些人无不是人精,在刘信未发迹时没有巴结上,已经很后悔了;现在有跟刘信交好的机会,当然倍加珍惜,一齐发力。
这些人发力的后果,就是钟黎仅仅在生活上遇到一点小困难,却快被整得生无可恋!
“好,我这就回来。”刘信挂掉电话,驱车回到了白鹭镇。
果然在度假酒店外面,遇到了坚持等待的常临海村长。
“刘信,不不,刘老板,我可把你盼回来了。”常临海好似见到曙光一般激动,冲上前抓住刘信的手,“是老头子我错了,不该见财起意,妄图煽动全村人一起加价的。一切都是我不好,还请刘老板放过。我们愿意接受5000一亩的价格。”
“你们接受?”刘信冷笑三声,“你们接受,跟我有什么关系。想加钱就加钱,插个铁桩子逼我走;想不加钱了,又想一句话把我喊回来,咱们当什么事情没有发生过,重新做生意?要是一切都这么简单,那还要规矩做什么!还要法律做什么!”
“这……”常临海被刘信喝住,反驳不得。
“我们有约在先,合同都是签过的,还有镇政府作保。”刘信更进一步,盯着常临海,“实话跟你说吧,我搞这个东西,就不是为了自己赚钱,这些玩意儿能赚几个钱。我弄这个,还不是响应镇政府的号召,为农民生活开辟新的出路。可是你们却横加阻拦,真是寒了我的心啊,以后会不会在白鹭镇投资都难说了。这一切你不应该来找我,还是去镇政府,找干部们乃至镇长说去吧。”
这话半真半假,要是在懂行的人面前,刘信不敢说。但常临海只是乡间老人,凭着口碑威信当的村长,唬他的话,这些话绰绰有余。
常临海果然被唬住:“别,别这样,刘老板,咱们有话好好说啊。”
他现在才知道,耳根软听信钟黎劝告的坏处,敢情那小子胡来,最后背锅的却是自己。自己真是老糊涂了,当时没有想到这一点。
常临海的心里无比懊悔:“刘老板,只要你不捅到镇政府去,我们……我们愿意再让利,一亩4800,不,4500也成。”
“3000块一亩,可以让村民保本的同时,还小赚一笔,腰包充实一点。”刘信提出一个价格,“如果你可以接受,咱们还可以继续谈,如果不能接受,那就请回吧。当然,你还要同时保证,钟黎那个无赖家伙,不要再让我见到他。”
常临海心在滴血,这个价格固然有得赚,但赚的太少了。
要知道去年的时候,刘信收购菊花,白柳村是6000,其他村也有5000;今年白柳村搞了个农家果蔬种植基地,全面支持刘信的农家乐,听说刘信开的价格比去年还高。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,这一来一去,谷里村3000块一亩的价格,真的就很低了。
“对了,我前天跟其他镇子的花商约着喝了顿酒,口头约定互不干扰生意呢。你们如果选择自己卖花的话,可能要辛苦一点,出青龙区,然后看看有没有销路了。”刘信似无意一般,说出了让常临海寒心的话。
这算是堵死了谷里村最后的退路,也是刘信真正为常临海和钟黎准备的杀手锏!
刘信面上在笑,其实心里冷哼数声:要是随随便便来个人都能威胁自己,然后事后道个歉就能一笔勾销,那我在白鹭镇还怎么混。这不是对谷里村的报复,而是教训,杀鸡儆猴的教训。
常临海知道,刘信真的算死了一切。到青龙区外面找销路?找不找得到且不说,就是找到了,赚的那点钱都要搭到运费里了。现在要么答应新条件,要么就看着全村花田里的花直到凋谢也拿不到一分钱。
颓然叹了口气:“好好,我答应你。3000一亩就3000一亩,只要刘老板肯来收购花卉,什么都好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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