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最后一针,简直就是点睛之笔,火针竟然还有这种用法,真是让人大开眼界。”
“不虚此行,不虚此行啊!”
“……”
一群人喋喋不休。
马巡却是依旧发着轻微的鼾声,竟然完全没有被吵醒的趋势。
“安老弟,士别三日,再次让我刮目相看啊,你身上到底还有多少绝活。”龚理事和王院长惊叹不已。
刚才众人的目光全部放在安岩身上,没有听到重点。
此刻却是回忆起来。
没看错,安老弟。
龚理事和王院长声名在外,但好像和安岩是老熟人了。
“老龚,王院,你们和安岩认识?”有人疑惑的道。
“自然。”王院长笑眯眯的道:“算起来,我还是安岩的半个老师,安老弟就是由我保荐加入江州中医协会!”
“你和老匹夫不要脸,安老弟是被我俩一起保荐,同时,安老弟也算我的半个学生,我们亦师亦友,时常畅聊,只是没想到这次安老弟又给了我这么大的惊喜。”
众人:“???”
这个年轻人,和你们二老亦师亦友,而且还是江州中医协会的人,被你俩保荐的!
那和刘俊波切磋比试,完全就是欺负小朋友。
也就朱理事不在现场,不然一定会指着龚理事和王院长的鼻子大骂两个无耻老贼,因为保荐明明也有他的份。
刘俊波被排挤在外,围着马巡的都是中医领域的老前辈,他根本不敢挤进来,听到这些人的评论,刘俊波一脸茫然和苦涩。
他败了。
而且败得很彻底。
另外一边,张明泽非常郁闷。
你们到是关心关心我啊,难道刘俊波的成绩你们都不在乎了。
然而,没人搭理他,一群人只是围着马巡,当然还有安岩,安岩很快就被一堆问题淹没,但大家心里都有数,不至于触碰到安岩中医领域的隐秘,刨根问到底,可是很容易得罪人的。
“爸,你觉得怎么样。”张明泽终于迎来了女儿张曼的关心。
“不错,感觉身体轻松了不少,偏头疼的问题有所缓解,刘俊波在针灸方面的确有强大的天赋。”张明泽如此评价。
马巡一直酣睡,院子里聊天的声音不绝耳语,不算小声,却是没有将马巡惊醒,半个时辰左右,安岩将银针全部取下,没人理会酣睡的马巡,反而是聚在一起畅所欲言。
张明泽也加入其中,他的几名弟子根本插不上话,但只是旁听也是受益匪浅。
安岩收获不低,心底偷着乐。
医道传承的进度已经达到百分之二十三,这次竟然再次提升了百分之四。
果然,解锁姿势的最快捷径除了治病之外就是畅聊中医学术。
今天回春堂注定开不了业。
中午些的时候,大家肚子都饿了,但又没人愿意离开,还是张曼点的外卖,直到下午四点的时候,马巡才悠悠醒来,安岩的医道传承进度刚好达到了百分之三十。
十分之三。
从零到现在,不过一个月半的时间。
按照这个进度,半年时间安岩就能将进度全部解锁。
马巡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‘嘶’的一声。
因为靠着椅子睡,他落枕了。
歪着脖子看着畅聊的众人,马巡心里郁闷,真不是人,竟然把我丢在这里睡,难道就不能给我找一个可以躺着的地方,或者把我的头摆正也可以啊。
不过,这一觉睡得真爽啊。
他已经很多年没体验过这种感觉。
看了一下时间。
下午四点。
爽。
然后看了一眼垂头丧气的弟子刘俊波,他就知道,他的期望落空了,这次弟子恐怕输得很彻底。
人醒了,继续聊下去显然不合适,张明泽笑着开口:“诸位,不如先让我和老马评分再说。”
“还评什么分,你存心挤兑我是不是,我们认输。”马巡站起来,歪着头,苦涩的道。
事实摆在眼前,与其强撑不如落落大方的承认,也许还能博一个输得起的名声,不然就成了死猪不怕开水烫了,马巡到还算干脆:“我说话算话,从明天开始,我会带着弟子在回春堂坐诊七日。”
回春堂注定扬名啊!
本来想踩一脚,没想到却成全了回春堂,此次过后,恐怕夏进造成的这次动荡就几乎不会有什么影响了。
马巡内心苦涩,却是无可奈何。
这次丢脸丢到姥姥家了。
不是弟子学艺不精,而是安岩不是人。
有人笑呵呵的道:“老马,你这次输得不冤,安岩小友早就被龚理事和王院长联名保荐加入中医协会。”
马巡:“……”
我感觉你们在逗我,而且还有证据,中医协会的人和我弟子比试,这不是存心欺负人吗?
偏偏他还找不到地方说理。
因为踢馆的人是他。
安岩年纪还比刘俊波要小,他只能受着。
“前辈,我先替你看下落枕。”安岩走过来,在马巡的脖子上点了一下,‘擦咔’一声脆响,马巡试着活动了一下,虽然还是略显僵硬,但显然已经没有太大的问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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