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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51章 三将亡

水浒终结者 江湖无水 2640 2024-05-30 14:30

  “呜呜呜~”宋江抱着一根狼牙棒,声嘶力竭地嚎哭着。

   死的可是他的心腹,而且是战力相当强悍的猛将。

   秦明,祖籍山后开州,善使一条狼牙棒,因其性如烈火,故而人称“霹雳火”。

   他本是青州指挥司统制,攻打清风山时,因中计策被俘。

   宋江假意留下他过夜,又使人穿了秦明的甲胄,使用其兵器、马匹屠镇,让青州慕容知府杀了秦明全家,使其无家可归,只得归顺。

   为了补偿秦明,宋江一句话把花荣的妹子许给了秦明。

   花荣是宋江的绝对心腹。

   可以说,在梁山上,唯二不会背叛宋江的,便是花荣和李逵二两个。

   作为花荣的妹夫,秦明当然也是宋江的绝对心腹。

   上梁山后,秦明坐了第七把交椅,上应“天猛星”,又被封为“马军五虎将”第三位,实乃举足轻重的人物。

   更不要说此次死的不止秦明,还有彭玘和韩滔两个。

   彭玘原为颖州团练使,随呼延灼征讨梁山时任副先锋,人称“天目将”,使一杆大杆刀,刀法精熟,武艺高强。

   与扈三娘交战时轻敌,被擒后归降梁山,封为梁山马军小彪将兼远探出哨头领第六名。

   韩滔绰号百胜将,东京人氏,原为陈州团练使,善使枣木槊。

   与彭玘一样,他随呼延灼征讨梁山,被擒后投降梁山。

   因此,不但宋江哭的伤心欲绝,呼延灼也是难抑悲痛。

   若非他一力保举,彭玘、韩滔二人根本不会上梁山,也不会身死他乡。

   更让呼延灼生气的是,这二人一般都是跟着他行动,然而,这次宋江调二人担任秦明的副将,才是彭玘、韩韬的死亡的根本原因。

   呼延灼统领铁锁连环马,不可能出动劫取明军粮食。

   然而,宋江刻意安排主将副将,其中深意便是怕有人叛逃。

   哭了半晌,宋江含泪叹道:“呜呼哀哉,本以为安全无忧的事情,却不想损了吾股肱,真是痛煞我也!!”

   卢俊义自责道:“全怪小弟失了谨慎,自以为万无一失,失了防备,中了明贼计策,导致秦明、韩韬、彭玘三位兄弟阵亡,实在难辞其咎。”

   宋江不回话,只是摸鼻涕淌眼泪。

   若说他对卢俊义没有怨言,实无可能,只是不好出言斥责,只得闭嘴不说话,以示不满。

   吴用道:“其实与副先锋无关,谁能想到,明贼居然在粮草里参杂了火药,致使三位兄弟阵亡。”

   朱武道:“我为随军参谋,未能发现贼军奸计,实是我的过错。”

   闻言,宋江止住啼哭,道:“多说无益,实在非战之罪。

   且收回兵马,各兄弟只谨守营寨,坐观宿迁战事的结果吧。”

   送了秦明,宋江算是看明白了,不论是刚正面,还是来阴的,他都玩不过方天定。

   所以,他不得不放下所谓的忠义,以保存有生力量为首要任务。

   要是手下的兄弟打完了,他也就完了。

   到时候,不用朝廷大军来围捕,只要三两捕快,就可以把他擒拿下狱。

   吴用听了,道:“先锋此举,实乃英明。

   目下宋明两方杀的难解难分,正是我等坐山观虎斗的时候,待其分出胜负,我等再定行止不迟。”

   卢俊义也道:“不错,我军驻守马陵山,大军粮草运来,必经此处,后顾之忧也无。”

   “即如此,通传下去,我等兄弟尽皆回营驻守……”

   “报~”

   宋江话未说完,一传令兵进来,道:“禀先锋,童相派信使来,已到大营之外。”

   宋江听了,眼睛转了两转,啊地一声,向后便到。

   吴用一把扶住,叫道:“传郎中来看。”

   郎中到来时,传令的虞侯也进来了。

   这虞侯也不说话,只看着郎中给宋江诊治。

   把脉完毕,郎中道:“先锋病体未愈,此次听闻大将阵亡,心脉又伤,是故昏迷不醒。”

   虞侯仔细打量,只见宋江面如金纸,气若游丝,一副随时就要挂掉的节奏。

   无可奈何,这虞侯看向卢俊义,道:“副先锋,童相令,你再领本部两万人马,于明贼后方扎寨,威胁其后路。”

   卢俊义接过命令,略略看了,道:“信使且回,我自晓得。”

   即没说要出兵,也没说不出兵。

   但是,其中敷衍的意思十分明白。

   传信虞侯不敢责问,拱拱手走了。

   禁军将领对梁山军吆五喝六,只因有宋江弹压。

   现今宋江昏迷,他等再敢作威作福,以梁山好汉的暴脾气,他等轻则吃一顿皮肉之苦,重则被人宰了。

   诚然,童贯看梁山众人一贯不顺眼,并且也十分护短,然而局势吃紧,童贯肯定不会因为一个虞侯同梁山军翻脸的。

   若是手下被打,说不得童贯还要说一声打得好,如果被宰杀,那也必然不是梁山好汉下的手,而是明贼暗杀。

   看传信虞侯灰溜溜的走了,宋江睁开眼睛,道:“若是童相再有军令来,便说我沉疴难治,昏迷未醒,不能理事。”

   吴用拜道:“先锋只管安心休养,我军闭营不出便是。”

   且说童贯得了回报,只气的七窍冒烟,喝道:“我就知道,那帮草寇贼心难改,全是不忠不义之徒,只顾自己前途,如何会为国家考虑半分?”

   说的理直气壮,完全占据了道德的制高点。

   其实,他也一样,正是为了保证个人的荣华富贵,才领兵讨贼来的。

   辛兴宗拜道:“此战,实乃我之过也,还请恩相责罚。”

   童贯抬手,道:“为今之计,只好固守宿迁,等待方天定来攻。”

   安抚了辛兴宗一句,童贯又道:“火药之重,此次中伏尽显无疑。”

   “闻参谋。”童贯又叫道。

   闻焕章起身出列,拜下待命。

   童贯道:“你且往徐州走一趟,于后方收集火药,供大军守城用。”

   “是。”闻焕章领命。

   从接受命令起,闻焕章便不再是军师了,而是一个普通的幕僚,而且是不那么重要、只负责打杂的幕僚。

   闻焕章清楚,他和童贯的关系该断了。

   只是如何脱身,还要思虑一二,防止被人寻到借口给杀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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