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二章 番外河西走廊
第157章 番外河西走廊
嘉峪关作为明帝国西部边关,在这里建立大明军事防线,主要有两方面原因。
一是嘉峪关以西,逐步过渡为多民族,嘉峪关以东则逐步过渡为统一政权。
这里是明帝国在河西可控制地区与西域势力的人文分界线。二是嘉峪关境内地理位置优越,讨赖河峡谷、黑山、新城草湖可以阻挡通行,把这些天然屏障用长城、墩台连接,再派驻军队把守。
长城倚凭天险,形成了嘉峪关独特的防线。天堑、天险是嘉峪关长城防御体系的主体。天险紧凑,致建设成本低,戍守效率高,所以明军选择在嘉峪关设立防线。
嘉峪关以西,明长城以外存在过渡地带,或明蒙双方控制地区。嘉峪关以西的哈密、敦煌就是这种性质。
明廷为了稳定边疆,维护嘉峪关以西安全,一是在敦煌、哈密设立7个羁縻卫,任命番夷部落首领为卫长官。
二是在哈密设立忠顺王,由朝廷任命,当地推举首领担任。
三是通过调节通商频率与税率控制与西域势力的关系。这些措施,调控了与西域的关系,拉拢、牵制了西域。嘉峪关以西在正德朝以前没有刀兵,基本稳定。
满速尔汗有复辟大元统治西域的野心。西域势力由满速儿继承汗位。
他有复辟的野心。满速尔汗清楚知道,要想占领中原,必先占领肃州,要想占领肃州,必先突破嘉峪关防线。嘉峪关开始被觊觎,随时受到西域势力的武力威胁。
经过几年厉兵秣马,满速尔汗于正德十一年十一月,率领一万多军队东进。
面对重兵把守、不易逾越的嘉峪关防线,西域军队没有直接从正面攻击,而是派出一支人马,偷渡“人马难行”的天生桥,跨越讨赖河文殊段,潜至嘉峪关背后。
十一月十五日,东西夹击、多处用兵,对嘉峪关及其防线展开全面攻击。
得知嘉峪关被西域军队围攻,肃州指挥于十六日带兵前去救援,行至文殊冯家沟一带。遭遇,被拦截,双方恶战一天,最后明军全部战死。同日嘉峪关沦陷,包围肃州。
嘉峪关陷落的战斗经过史书、志书均无记载。位于野麻湾村西的小钵和寺(寺营庄子)巨额藏粮,说明战斗极其惨烈。
堡子内现存壕沟证明昔日嘉峪关军民英勇抗击外敌、壮烈牺牲,是嘉峪关履行边关职责的见证。
嘉峪关防线的驻军、布防、战力、要塞、路途等情报被满速尔因此获得。他们十六日在肃州城内暴动,试图里应外合,陷落肃州城。
肃州守军全力镇压并最终稳定局面,所以没有及时、也没有能力派兵增援。反过来讲,嘉峪关附近的战斗,为肃州明军平乱赢得时间。因内应计划破败,西域军队抢掠后撤退。
同时朝廷追究嘉峪关之败责任,很多大臣收到牵连,嘉峪关第一次被攻下。
明代河西走廊的防御体系中,庄浪卫发挥着独特的作用,其于河东为兰州门户,凉、湟堂奥,甘、肃之咽喉,靖、夏之捷径。
有明一代,考道里之迂直,通四郡者,由兰州而渡黄河,故庄浪重而置卫焉。其制,文武官必备,卒必精,其民居中,土兵居外地,外而熟番,又外而生番。
其四境之外,东兰、西凉、西南湟中,皆接连疆界,易以防闲。其可患者,莫若北之大松山,此有明之故辙也。
明朝在庄浪卫设置整饬兵备道。正是因为庄浪卫所具有的特殊地位。
在河西走廊以东,即从兰州安宁堡以东,实行与内地完全相同的郡县体制,由陕西布政司直接管理。
一般而言,将兰州安宁堡以东称为“内地”,以西称为“边地”。如隆庆年间礼部所言:“肃府始封甘州,今徙兰州,在内地,不得称极边。”
但杨一清认为兰州亦边地亦内地,“似为腹里”,他更愿意将兰州与河西走廊相提并论,认为“兰州地方军民,原额纳粮田地,俱在河外,北去十里,极临虏境,漫通贼路,实为紧关喉襟要害重地”。
进而认为“兰州比甘、凉尤为要紧”。在明代之前,兰州所在的金城郡曾与张掖、酒泉、敦煌、武威诸郡合称“河西五郡”。
陕西路通甘、凉,止有兰州浮桥一道。若以数千人拒守河桥,粮运不能通,援兵不能进,不数年而甘凉之地难保无虞。万一甘凉失守,则关中亦难保其不危。
兰州安宁堡以西至肃州,是明代河西走廊的核心区域,明朝在此设立卫所制度,实行军事化的管理体制,由陕西行都司统辖。
在其东部,明朝大力扶持藏传佛教,稳定庄浪卫与河湟地区藏族部众,积极利用这一地区忠于明朝的“土达”,让其拥兵管束,确保该区域的安宁。
在肃州以西至哈密,设立赤斤蒙古卫、沙州卫、哈密卫等军事机构,以羁縻的方式拱卫河西走廊的核心区域。其中,哈密卫的设置对明西部边疆的安定,无疑有着重要意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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