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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四十章 遭遇战事

大阳记之谶璞 征铭 2244 2024-05-30 14:44

  傍晚,西边的天空出现了晚霞,犹如正在燃烧的火焰,将大地包围。交涌看得入了神。

   “父亲,为何云彩如此火红?”

   “你说呢?”

   “我猜,是秦人的魂魄。他们在看着子孙,期盼他们奔赴战场,勇敢杀敌。”

   “你才多大,也想上阵?”

   “当然!岂曰无衣?与子同袍。王于兴师,修我戈矛。与子同仇!”

   “你知道,哪位先君曾吟诵过吗?”

   “知道,哀公。当年,楚国几近亡国。楚臣申包胥前来,请求援军,他在朝堂外痛哭七天七夜,终于感动了哀公。‘与子同仇’就是哀公对申包胥泣血请求的允诺。”

   “你知道的不少啊,谁告诉你的?”

   “大父。大父讲,我们秦人才不是蛮夷!”

   “不错。我们秦人,才不是蛮夷。”

   忽然,交涌发觉脚步声、抱怨声、金属撞击声愈发嘈杂,他不情愿地睁开眼睛,猛然发现,事态非同小可。守军个个神情紧张,茫然失措,街边商贩纷纷躲避,手忙脚乱。匆匆回到逆旅,就听到夹杂着各种口音的臆测,有人说是宫中叛乱,还有人说是国君回城,众说纷纭。

   交涌气息尚未喘匀,转头看到城内各处火光四起,烟雾弥漫,城墙方向隐约传出喊杀声,兵士开始挨家挨户盘查,声称捉拿韩国奸细。郑人都慌了神,但仍旧尽力扑火,抢搬财物。明火陆续熄灭,喊杀声愈发清晰,交涌隐约看到,一队背负强弩的韩人自城南方向杀了过来。到了近前,一名兵士停了下来,踏弩而射,竟连发数十箭。“是何武器?”交涌心想,“即便魏之武卒,亦非敌手啊。”直至天色完全暗下,厮杀声才逐渐淡去,交涌度过了漫长的一夜。

   转天,直到太阳西落,本应敞开的城门依然紧闭,城内各处重兵把守,新郑民众人心惶惶。

   “这下好了,我再也不用受气了,咱们都要完了。可怜咱们郑女呀。”

   “不会吧,倘若屠城,为何非要等上这整整一天?”

   “会不会是在等将军来了之后,先挑,剩下的——屠。”

   “一边去。”

   “别推呀,你有本事,冲出去跟他们干。你成了英雄,家人我替你照顾。”

   “不劳烦你。”

   “可怜我那没过门的妻呦,要守寡喽。”扯着脖子干嚎。

   “哭什么,丧不丧气。”“哎,大伙,咱们哪,干瞪眼也没用,要不每人讲个故事得了。一共七八个人,每人每天讲一个的话,挨过三四天,没问题。”

   “行呀,我先来。”

   “哎,这里可有孩子。”

   “哦,那你先来。”

   “行,我先来。这故事是从我兄弟那里听来的,几年前他跟从一位圃田的老夫子学习,听了好多故事哩,先来一个秦国的。

   当年,秦公召见相马的伯乐,就问他:‘您的年纪大了!家中有谁能够继承呢?’伯乐答道:‘一般的良驹,仅从外表和筋骨上就能相出,而那天下难得的千里马,若有若无,若隐若现,让人看不到飞扬的尘土,寻不着它奔跑的蹄印。孩子们的才能都不及我呀。不过呢,有个叫九方皋的人,同我一起挑过菜、担过柴,他的相马技艺不在我之下。’秦公于是召见了九方皋,令他到各地去寻千里马。九方皋寻了三个月,回来报告说:‘我在沙丘找到良驹了。’秦公大喜:‘那是什么样的马呢?’九方皋答:‘那是一匹黄色的母马。’穆公立刻派人前去,可回来的人讲,找到的是一匹黑色的公马。秦公就很不高兴,把伯乐叫来,质问他:‘您推荐的这个家伙连马的毛色与公母都分不清,又如何能识千里马?’伯乐这时长叹一声道:‘九方皋竟然达到了这样的境界!他真是高出我千万倍啊!’”

   说得正起劲,忽听有人小声嘀咕,“这人是不是疯了?”那人万没想到,这心声会自己冒出来。也怪这逆旅静得出奇,仿佛被一层透明的东西包裹住,与世隔绝。

   “别急,我还没说完呢。伯乐继续讲:‘九方皋看到的是马的天赋和内在啊。深得它的精妙,而忘记了它的粗糙;明悉它的内在,而忘记了它的外表。九方皋相马的能耐,远远高于千里马的价值呀!’他这样一说,秦公有些犹豫了。等到真把那黑色公马牵回来,大家一瞧,嘿,果然是匹天下少有的千里马呀。”

   “哦!”众人齐声感叹。

   交涌坐在角落里,边听故事,边喝闷酒,不由得想起与漪儿离别前的画面,心里空落落的。

   “那我也来说一个。”另一个人站了起来,“说一个咱们郑国的事吧。有个人呢,去野外砍柴,碰到一只受了惊的鹿,便迎上去打死了。他怕别人看见,便匆忙将鹿藏在没有水的池塘里,用柴盖好。可是呢不知怎的,过了一会儿他竟以为刚才是个梦,一路上不停地念叨这件事。正巧路旁有个人听到了他的话,便偷偷将鹿扛走了。回到家,这人告诉妻子说:‘刚才有个砍柴人傻乎乎地喃喃自语,他梦见自己打了只鹿,还藏了起来,我按他说的,真就找到了。你说,他这个梦竟然是真的,神奇不神奇。’妻子想了想,问:‘是你梦见一个砍柴人打了只鹿吧,难道真有那个砍柴人吗?现在你真的得到了鹿,是你的梦成真了吧。’丈夫笑着说:‘我现在真的得了鹿,是他做梦还是我做梦又有什么关系呢?’说回那个砍柴人,他夜里睡觉时,又梦到了藏鹿这事,还梦见了取鹿之人。天一亮,他就按照梦中的线索找到了取鹿人的家。可想而知,两人为争这只鹿大吵起来,告到了刑吏那里。哎,你们说说,刑吏该如何判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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