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汉平还在与兄弟周旋。
而陈氏兄弟这边已经开始在灵文院中完耍了。
陈盛仁喜欢看书,他不会像陈盛礼那般在陈府里闲逛。
陈盛礼正是惹人嫌弃的年纪,不一会儿,凡是陈盛礼走过的地方,下人、丫鬟们都避之不及。
由于陈府并没无女眷,所以陈盛礼可以毫无顾忌出入内宅。
索性陈伯是知道分寸的,并未让陈盛礼闯进姬长卿的院子,那怕陈盛礼威胁陈伯。
“我乃陈氏长房嫡子,你一介老奴怎敢拦我?”
陈伯自知陈盛礼乃家主人陈汉平的侄子,不敢得罪于他,只能哄着他道:“这间院子里住的泽哥的夫子,家主人早有命令,任何人不得叨扰夫子的休息,夫子乃是读书人,长公子不应该擅闯先生的住所,这要是传了出去,人家只怕要笑话我们陈氏不懂礼仪,不敬贤才了。”
陈伯苦心规劝,这才把陈盛礼请了回去,可陈盛礼向来蛮横无理,陈伯只能让下人赶紧把玄玉儿带到姬长卿的院中躲避。
其实陈伯担心也不是多余的,上一次在主母的葬礼上,陈盛礼就曾欺负过陈谨。
若不是家主人碍于自己大哥的面子,只怕要将陈盛礼赶出去。
陈氏三兄弟,终究还是没能在陈汉平占到便宜,只是败兴而归,连晚饭都未曾用过,便气冲冲的回到陈氏族里。
临走时,还怒骂道:“陈汉平的饭,我等不敢享用,如今人家是豪门大户,没有我们这些穷亲戚、贱骨肉!”
陈安升的话极为尖酸刻薄,可陈汉平并不生气,只是命人备上些年货送到陈汉安、陈汉升、陈汉乐三人的家中。
打发完这些麻烦,陈汉平脸色变得极为难看,他知道陈汉升三人,绝对不会这么轻易放弃,依照他们见肉就要吃肉性子。
陈汉平知道自己一家的太平日子,并没有几天好过了。
晚饭时,姬长卿与陈汉平、陈谨、陈盛泽几人一起吃年夜饭,期间姬长卿看出了陈汉平的不悦。
但陈家兄弟的事,他一个外人,那怕他是陈谨的师父,也不好插手。
再者清官难断家务事,陈家兄弟之间,无论怎样闹掰,他们依旧骨肉相连的亲兄弟。
这真是剪不断,理还乱,别是一番滋味在心头啊!
陈汉平心情郁闷,借着过年这个机会,陈汉平喝了许多酒,其中姬长卿作陪,只喝了少许。
最终陈汉平醉倒了,姬长卿带着两个孩子,开始守岁。
北宋的过年习俗,是有守岁的!
守岁,又称为照虚耗、熬年,是中国民间的年俗活动之一,起源可追溯至南北朝。在除夕夜一家人团聚,遍燃灯烛通宵不灭,熬夜迎接农历新年的到来。
守岁的习俗,既有对如水逝去的岁月含惜别留恋之情,又有对来临的新年寄以美好希望之意;点起蜡烛或油灯,还象征着把一切邪瘟病疫赶跑驱走。
“夫子夫子,我要放爆竹!”
陈府院子很大,陈盛泽手持香火,让弟弟在地上摆放好爆竹,自己则是小心翼翼的点着爆竹。
当爆竹点燃,两兄弟撒腿就跑,只听身后传来“嘣”的爆炸声。
早在唐代末期时,人们已经将火药运用在战争上,只不过碍于火药技术的不成熟,火药大多都只是被用来制作爆竹烟花之类的观赏用品。
过年,少不了炮仗声,姬长卿抬头望向天空,此时的夜空在烟花的照耀下,犹如璀璨的白日一般。
姬长卿许见未见到这般有年味的春节了,不由高兴了笑了笑。
姬长卿并没有带陈盛泽两兄弟到集市去逛年会,想来此时的梓州城中,一定人山人海,热闹非凡。
人多总免不了,会出意外,尤其是这个治安不好的封建时代,这个时代是拐子的,万一自己没有看住,导致陈盛泽兄弟两人被拐子拐走,只怕自己万死难得其究。
事实正如姬长卿想的那样,梓州城的街市上灯火辉煌,人群来往,各种喧闹的声音络绎不绝,整条大街的那头,一条火龙随着锣鼓‘锵锵’的声音飞舞而来,火龙,杂耍班子,游街的曲乐班子,卖艺的,走四方讨生活的,各色各样都让人眼花缭乱。
良玉楼今晚也是热闹非凡,饶是春节有许多人要回家守岁,可免不了有人想到良玉楼里过节。
良玉楼中,莺歌燕舞,美乐、美色,自是让人沉沦此间乐。
“子虑,你听说了吗?”一位男子端着一盏酒,畅饮而下,随后神神秘秘的对着身旁的学子笑到。
学子身穿平凡,气质文雅,一副风流才子的模样,闻言,不由也饮了盏中酒,笑着问道:“仲川所言何事?”
这名被叫李兄的男子,身着华服,腰带鹿皮,饰有玉佩、香囊,俨然一副富贵公子哥的打扮。
二人,一人名叫李世容,一人名叫苏纪,同是梓州书院学子,乃是同窗,一起跟随名儒程卓卿门下读书,只不过二人虽是同窗,可苏纪才学过人,不仅善写诗词,而且文章写得颇为华丽,夫子程卓卿曾言,来年科举苏纪必定高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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