噔噔噔——
韩闯笑了一声,“指定是陛下到了。”
说着,起身过去开门。
温陈站起来整理了一番衣服上的褶皱,收敛起先前玩世不恭的表情,静静站在原地等待小皇帝的到来。
也不知道这小娘们两个月不见,有没有想自己,算了算日子,她那每月来一次的亲戚应该这两天刚走……
吱呀——
木板门被打开,韩闯脸上的笑容却蓦然凝滞。
“陛……陛下,这是……?”
站在院子里的温陈一听便知道出意外了,连忙提步上前,果然看到门外除了脸色阴沉的小皇帝意外,还站着一名约摸六七十岁,高颧骨鹰钩鼻的长脸老头,这面相一看就不是善茬,此时正一脸玩味的看着自己。
“不亏是韩将军,果然是兵贵神速,本相手下那么多人围追堵截都没找到温公公的踪迹,韩将军一出手便将此人抓到此处等待本相前来提人,多谢了!”
管孝达?这老东西怎么找到这来的?
温陈看了一眼面带不悦的小皇帝,见她无奈朝自己使了个眼色,便明白其中肯定有不可抗力的原因。
“管相这就小瞧咱家了。”温陈笑了一声,“咱家这次回尚京城,本就要去相府自首,碰巧率先遇到了韩将军,这功劳自然得先照顾老熟人嘛,反正咱家最后也得落到管相手上。”
管孝达挑了挑眉,装作意外道,“温公公猜道本相要来?”
“欸!管相又小瞧咱家了,三法司的人手眼通天,咱家的东厂和镇国司也不是吃干饭的,管相今天出门先踏出的哪只脚,晚饭吃了什么,路上和几个人说了话,咱家都能收得到消息,又何必用猜呢?”温陈表情平淡道。
管孝达闻言,不经意眯了眯眼,似乎在思考温陈说的是真是假,顿了半晌忽然哼了一声。
“装神弄鬼!”
话虽这么说,管孝达但却站在原地没有任何动作,温陈自然知道三法司的人马应该就在附近,如今老管既然没有叫人进来,就说明自己刚才那番说辞应该也多多少少唬住了他。
毕竟在外城的地界,朝堂之上两大重臣命令手下公然械斗这种事传出去肯定要落人话柄,管孝达身为宰相,自然不会冒险让此类情况发生。
“陛下,借一步说话?”温陈朝着小皇帝躬了躬身。
小皇帝微微点头,背着手朝内堂走去,管孝达一言不发,紧紧跟在后面。
“喂!”温陈一把拉住管孝达的肩膀,“管相最近升官了吗?”
“荒唐!本相升得哪门子的官?!”管孝达哼了一声,很是不满温陈将他拦下。
“那就在外面老实待着,咱家有要务要和陛下禀报,管相进去不方便。”
“一派胡言,本相受先帝所托,协助陛下主理朝政,温公公有什么话是本相听不得的?”管孝达不甘示弱回击道。
温陈嗤笑一声,“咱家要向陛下汇报宣阳郡主成婚一事的相关事宜,管相莫不是连皇亲国戚的家事也想要插一脚?”
“成婚?”管孝达一时语塞,他怎么也没想到温陈会用这个理由来搪塞自己。
这么说来,宣阳郡主的婚事还真是皇家自己的家务事,自己权力再大,胳膊也伸不到这些事里头。
“管相,你便再次稍后片刻,一会儿温陈出来,你有的是时间盘问。”小皇帝回过头来说道。
管孝达咬了咬牙,既然圣上都开口了,自己自然也没有再进去的道理,只好躬了躬身拱手道,“臣遵旨!”
然后一脸不情愿的看着温陈带着敬仁帝进了前堂。
吱呀——
温陈谨慎将门关上,屋子里顿时暗了下来。
回过头去,却见一双明亮的眼睛正盯着自己。
温陈再也忍不住多日来的思念,一步冲了上去,直接将小皇帝搂在怀里,一张血盆大口不由分说印在了她的唇上,左手搂腰右手摸臀,尽情吮吸着来之不易的甘甜。
“外面有人——”
小皇帝嘤咛一声,挣脱开来,脸颊微微有些泛红。
“怕什么,他们又听不见。”温陈嘿嘿一笑,轻轻拍了拍小皇帝的屁股,“再说了,这样多刺激……”
敬仁帝身躯一颤,心跳不由又加快了几分。
下一刻竟是主动搂住了温陈的脖子,把小嘴凑了上去。
二人相拥良久,情绪调动到马上就要擦枪走火的边缘,这才不情愿的分了开来。
“管相是偷偷尾随朕过来的……”敬仁帝呼吸略微还有一些急促。
“微臣自然相信陛下,陛下不用解释。”温陈眼神柔和道。
小皇帝微微叹息,“那你打算怎么办?三法司如今把关于你的罪状都拟好了,就等抓你回去逼供认罪,这件事你不占理,朕想保你也得花不少心思……”
“还是朕欠缺考虑了,原以为你带着尚方斩马剑,去了青州应该没人敢和你站在对立面,没想到却牵扯出这么一档子事!”
她本想着以温陈的手段,对付几个贪官应该用不着调动军队协助,更想不到袁青山这些年从青州贪墨的银两数额如此之巨,最后竟需要填这么大的窟窿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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