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寻形色匆匆的赶回家,第一时间把在宫里遇见的事情告诉了可樱。
可樱惊得差点没从椅子下跌下来,“你是说,西京城遇到的那个果儿姑娘是当朝公主?”
叶寻神色凝重地点了点头,“要不是她喊出我,打死我也认不出来是她。”
“她有没有难为你啊。”可樱忧心道,“毕竟咱们当初把她抛下了。”
叶寻拿手用力揉着太阳穴道:“她一开始挺开心的,后来慢慢就不开心了,尤其是她知道我如今的身份和皇上前两天赐婚的事情,知道了我之前在西京是在说谎骗她,她就变脸了。”
可樱揪着他袖子问:“她变脸……她怎么变啊。”
叶寻摊手,“她倒也没说什么别的,就说让我走着瞧。”
“走着瞧……”可樱懊丧道,“她是公主,一定会报复咱们的,以后咱们没好日子过了。”
叶寻安慰道:“不用怕,她虽然身份尊贵,但也不能拿我怎么着。”
“但她爹是皇上啊。”
叶寻道:“当今皇上是个仁君,会理断是非的,咱们又没做过害她的事情。再说,我看公主挺单纯的,没有那种害人的心机。”
他虽这样说,可樱仍是放心不下,叶寻见她仍忧心忡忡的样子,便起身道:“这种事多想无益,走,今天哥带你出去逛逛。”
可樱立马来了精神,“去哪儿玩。”
“皇上让我去督建功德林,我们去城外面跑马玩。”
“这个好……”管她气不气呢,天塌下来有哥哥顶着,有什么好怕的。
两人高高兴兴的出了府。
……
吕林巷云府中。
云绦正在教弟弟练马步,一边教一边嘱咐说:“可记住了,别跟人家说是我教你的。”
云家小公子还不满十岁,但灵性的很,应道:“放心吧六姐,我打死也不会出卖你的。”
她一脸孺子可教的神情,端着嗓子问:“学了武功,要做什么?”
“保家卫国,做六姐夫那样的大英雄。”
“别胡说,你哪来的六姐夫?”
“叶国公不就是六姐夫吗?”
云绦不置可否,叹气道:“能保住家就可以了,叶寻那样的大英雄不做也罢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你瞧他,空有英名赫赫,但所有的亲人都死完了。你是要学他做个孤独的英雄,还是想要所有家人都陪在你身边呢?”
小公子想了想,小声说:“我还是想家人都在身边。”
“那就对了。”云绦欣慰道。
“六姐,我记得你原先是不会功夫的,什么时候学会的,是六姐夫教你的吗?”
“才不是。我是有一天做梦梦到了睡罗汉,传了我几招。”
“我怎么没梦到过?”
“罗汉只教有缘人。”
“我为什么不是有缘人啊……”
小屁孩话真多。
云绦托腮瞧着他,心思飘摇不定的想别的事了:今天该编个什么理由出门玩呢,天天说去庙里上香也不行啊。要不然就说去买彩线回来绣花,但到时候绣不出花来怎么办?
可是憋在家里真是太无聊了。
也不知道可樱在府上怎么过得日子,想必也是束之高阁,足不出户吧。
哎,凡间的女子,何其悲哀啊。
正想着,前院传来脚步声,她忙起身把弟弟的马步扶直,传话丫鬟匆匆道:“小姐,夫人让您去前厅。”
云绦起身即往,一面问:“有什么要紧事吗?”
丫鬟答:“不知道,好像是宫里来人了。”
到了前厅,除了府上女眷外云宴清也在,有一个太监坐在正座上。云宴清见云绦进来,忙招她近前道:“小六,这是含章宫的崔公公,快来见过。”
云绦不知就里,上前见过,崔公公殷勤上前,笑道:“云姑娘果然天资国色,无怪叶国公金殿请恩。”又道:“咱家是奉了淮阳公主令,请云姑娘入宫说话。”
“淮阳公主?”云绦侧头看云宴清,他也是一脸不解。
云宴清不解的又何止这一点。
自从云绦回府后,他最近感觉脑袋有点转不动了。
本来与镇北候结亲他已经感到太不可思议,想不到今天上朝时太子居然也主动与他寒暄。
更让他吓掉下巴的是,那桀骜不驯的建王,竟然也邀请他过府吃茶,还支吾含蓄的跟他打听起云家的六姑娘来。
他从来没见建王那样谦逊过。
云宴清本来要回来问云绦的,但建王临别之际,又专门嘱咐他不许提及此事。
等他战战兢兢从建王府出来,回家屁股还没坐热呢,这不,含章宫那位公主又来传话了。
当今皇帝膝下单薄,章盈太子死后在世的唯一骨血就是这位淮阳公主了,其位显贵犹在太子梁洵之上。无法想像这种贵人,怎么会传云绦进宫说话。
他这时再看云绦,总有种莫名感觉,感觉她深不可测,不像是自己曾经那个小女儿了。
进宫这事儿似乎没得云绦选择,她只好带着一脑袋的问号上了轿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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