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木棉小心!”
就在那金游义肢中的钢刃将要砍到木棉右腿的时候,楼中忽然传出一声大喊,随后一把红木椅子直直飞出,朝着金游砸去。
还有高手!
面对这如炮弹一般飞向自己的红木椅子,金游鼻翼一动,收刀后退。
这是没办法的事情。
毕竟,这一刀要是砍下去了,自己必然会被那红木椅子给砸中。
金游本来就和这女人没什么过节,自己震出义肢钢刃,也是为了在葛辛成面前争个表现。
没必要!
完全没必要冒着被红木椅子砸中的风险,就为了换来一句葛辛成不痛不痒的称赞!
权衡利弊之后,金游一个后撤步,轻巧地让过了那把目标是自己的木椅。
然而,他是把木椅让过去了,这可就害惨了站在金游身后的葛家家丁们。
哗啦一声之后,连着两声痛苦地哀嚎。
两名葛家家丁,被木椅砸中,翻倒在地。暗红色的鲜血,顿时便从鼻孔和嘴角之中流出。
“好大的力量!”
金游看着倒地哀嚎的两人,不住惊叹。
想进入葛家成为家丁,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。
按照葛辛成定下的规矩,要成为他的家丁手下,那外功修为必须达到精通以上!
毕竟,作为新都公子圈中的一位人物,带着这么一群手下,面上也是有光的。
竟然能靠着一把扔出的木椅,就把两个外功修为在精通进阶的人给砸翻在地,小楼之中的人,外功修为定在宗师境界之上!
金游眉头紧锁,看着那两个家丁手捂胸口的痛苦模样。
“看他们俩的样子,是受了不轻的内伤……楼内之人的内功修为,可能不在我之下!高手啊!”
金游煞有介事的分析着。
然而,他的想法,却是错得离谱!
丢出木椅的人,乃是一个完全没有修行内功,甚至连外功修正也不过刚刚“入门”的人……朱蕉。
“哎哟!”
“少爷!”
就在金游打算问候一下楼中那个神秘高手的身份之时,一个男人的哀叫声忽然传进金游的耳中。
一听到这虚软软的声音,金游心中大叫不好。
刚才自己为了保住葛家香火命脉,推葛辛成的那一下可是没有留力的。
循着哀叫声看去,金游才发现,葛少爷跌坐在地上,右手捂着后腰,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。
“金游!”
葛辛成咬着牙,怒喊一声:“你……你找死啊!”
“少爷!”
金游一脸无奈地盯着葛辛成,对着站在葛辛成身后,三个有些不知所措的家丁说道:“还愣着干嘛?快把少爷扶起来!”
说完,金游也不管葛辛成一边哀叫,一边抱怨。
转过身,怒视着面前的小楼,说道:“里面的人可是没张眼睛吗?不可知道我们是什么人?”
“你们是什么东西,本姑娘为什么要知道?敢说本姑娘没长眼睛?本姑娘到是想看看你们的眼睛是有多大!”
此刻,站在小楼之外的满花楼的人,只有木棉一人。
然而,说话的并非木棉。
不过木棉很清楚的知道,丢出椅子救下她的人是谁……
朱蕉!
可不能让这小妮子撒起火来!
木棉看着二三十步外,那些看热闹的行人,想着:你们这些人就别看热闹了……想活命,就快跑吧!
此刻,小楼之中的场景,比起楼外更加热闹。
只见七八个满花楼弟子,将朱蕉团团围住。
其中五名女弟子,三人拉着朱蕉的右臂,一人拉着朱蕉的左手,还有一人,则弯着腰,双臂死死勒住朱蕉的细腰。
而两个满花楼中少有的男性弟子,则是张开双臂,拦在怒气冲冲的朱蕉面前。
“朱姐姐!朱姐姐!”
那两个男性弟子年纪明显要比十五岁的朱蕉大上一轮,可是他们对朱蕉,依旧以“姐姐”相称。
“朱姐姐!你别冲动!”一名男性弟子脸色极其难看:“咱们刚到新都,人生地不熟的,有什么事儿你就忍忍!”
“是啊!朱姐姐!”一个面色白净,乍看之下竟然有些媚像的男性弟子,此刻急地两脚直跺:“您就行行好,把火压住吧!咱们……咱们忙活了两天才把这小楼收拾出来的!”
与此同时,楼内其他弟子也是七嘴八舌的劝着小脸憋得通红的朱蕉。
没办法,他们这些与朱蕉相熟的人,现在可说是害怕得很。
因为他们都知道,这小妮子要是发起火来,砸坏几样家具都算轻的!
以前在望龙谷时,有一个外人不长眼睛,惹恼了朱蕉。
暴怒的朱蕉把人打伤了不说,还差点把满花楼外的悬索主桥给打断了!
要知道,那悬索主桥的链条,根根都是比成人腰细不了多少的生铁铸造而成。
望龙谷里的人都知道,六大门之一的满花楼,惹谁都行,就是不能去惹“四株”之中最小的朱蕉。
就算惹到了楼主夫人安红豆,大不了就是一死,还能死得痛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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