医院。

　　 此时深夜，走廊上没有人来往，冰冷的灯光不带半点温度。

　　 苏星渚睁开眼被灯光刺得有些睁不开眼。

　　 眼睛所及之处模糊不清。

　　 咔嚓——

　　 “你醒了？”值班护士进来查房，见苏星渚睁着眼，笑着打招呼。

　　 苏星渚：“我在哪儿？”

　　 “医院。”值班护士试探性问：“你不记得了？”

　　 苏星渚：“……”

　　 他只记得自己开车回家。

　　 在一个路口，被对面的车子用车灯晃了一下，后面发生的事，有点模糊。

　　 苏星渚撑着身子坐起来：“我出车祸了？”

　　 “只是低血糖，还有过度疲劳，没什么大问题。”值班护士庆幸：“还好你的车设置了自动驾驶模式，不然你现在就不是躺在这里了。”

　　 自动驾驶模式？

　　 如今无人驾驶技术已经成熟，新款车子，基本都有自动驾驶模式。

　　 可是……

　　 他没有设置啊。

　　 这车是前不久刚拿到的，平时也是助理开，他哪里有时间去摆弄这些。

　　 “我的手机呢？”

　　 “在这儿。”值班护士把手机给他，“不过没电了，所以我们暂时也没联系上你的家人。”

　　 苏星渚按了一下，没有任何反应。

　　 看在那足以让人疯狂的盛世美颜的份上，值班护士很贴心道：“我去给你拿充电器吧。”

　　 “谢谢。”

　　 “不客气。”

　　 …

　　 苏星渚等手机充一会儿电才开机，开机屏幕闪过，手机刚移到屏幕上，就有对话框弹出来。

　　 [你醒了？]

　　 苏星渚：“……”

　　 苏星渚脑中瞬间清明，“是你控制了车子？”

　　 [是呀，不然你现在就不是躺在这里了。]

　　 这句话和护士说得一模一样。

　　 当时那条路上车不算少，他真的要是直接晕了，现在不是在手术室就是在停尸间。

　　 [谢谢。]

　　 [拿什么谢呢？]

　　 苏星渚也不知道怎么谢，对方是人工智能，想要什么呢？

　　 苏星渚想不出来，把这个难题踢给灵琼。

　　 [你想要什么？]

　　 [没想好，我想好再告诉你呗。]

　　 [……嗯。]

　　 [需要我帮你联系助理过来吗？]苏星渚好像没什么亲人，通讯录上没有类似备注。

　　 通话最多的就是助理。

　　 [不用，没什么大问题。]平时他都挺注意，这次因为游戏的事，才会晕了。

　　 [那好吧。]

　　 苏星渚晕过去也没睡多久，现在依然很累，和灵琼没说上多少话，又睡了过去。

　　 …

　　 小毛病第二天就能出院，苏星渚还要去公司，一大早就起来洗漱。

　　 叩叩——

　　 “请进。”

　　 “请问是苏先生吗？”

　　 苏星渚转身往门口看，站在门口的不是护士，而是一个外卖员。

　　 “我是。”

　　 “这是您的早餐。”外卖员将早餐递给他，“麻烦给个好评。”

　　 苏星渚：“……”

　　 他没叫早餐啊。

　　 苏星渚看一眼订单上的号码和名字，确实是他的。

　　 他沉默一会儿，拿出手机。

　　 [你给我点的？]

　　 除了她知道自己在住院，没有任何人知道，只能是她。

　　 [是的哦，虽然我不能给你做，但是我能给你点爱心早餐。]

　　 苏星渚：“……”

　　 爱心早餐是什么玩意？

　　 苏星渚看下时间，还算早，所以他坐下把早餐吃了。

　　 到了公司，又收到一堆乱七八糟的包裹。

　　 里面装的全是各式糖果。

　　 苏星渚：“……”

　　 “苏总，开会了。”助理从门口探头，提醒苏星渚。

　　 苏星渚把快递盒子全部放到下面的柜子里，去会议室开始今天的工作。

　　 …

　　 苏星渚开完会，回到办公室，坐在老板椅上沉思。

　　 他往摄像头看一眼，想起自己把摄像头关掉了，遂拿出手机，在备忘录上编辑。

　　 [你之前说可以帮我做智能系统升级？]

　　 备忘录上并没有像以往那般，立即出现回复。

　　 不在吗？

　　 苏星渚关掉手机，继续处理冗杂的工作。

　　 可是等到晚上，苏星渚都没收到回复。

　　 苏星渚想了一阵，打开电脑，登陆游戏。

　　 [归无：你在吗？]

　　 时间缓缓流逝，依旧没有回复。

　　 半个小时后，苏星渚才收到回复。

　　 [柳明珰：在。]

　　 [归无：你做什么去了？]

　　 平时几乎是秒回。

　　 今天这么长时间都没动静。

　　 [柳明珰：被困在国X部的系统里了，差一点没出来，看来我还得继续学习学习。]

　　 学习无止境啊！

　　 [归无：……]

　　 这应该和他想的那个不是同一个吧？

　　 [归无：你进去干什么？]

　　 [柳明珰：赚钱啊。]

　　 [归无：你赚钱做什么？]他就想不明白这点，一个人工智能，需要钱来做什么？

　　 况且跑去国X部的系统里赚钱？这怎么赚钱？

　　 [柳明珰：证明我的价值。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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