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晚轮到谁?
小区每晚都有住户离奇死亡,尸体旁总用血字写着“下一个”。
我们惊恐地发现,每个死者生前都曾转发过一条“诅咒视频”。
为了活命,业主群立下毒誓绝不外传那个视频。
直到我在群主家的地下室,发现所有遇害者的尸体整齐排列。
而群主的手机里,正编辑着一条新消息:
“转发此视频,否则七日内必死。”
“名额有限,先转先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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七月的天,闷得像是裹尸布,一丝风也透不进幸福花园小区。死亡是从三号楼的老李开始的,第二天清晨被发现直挺挺倒在自家客厅瓷砖上,眼珠子瞪得快要裂开,浑浊的瞳孔里还凝着前一刻的惊骇。脖子歪成一个绝不可能的角度。地板上,用某种暗褐色的、黏糊糊的东西,爬着三个字:下一个。
恐慌像霉菌,在小区每个角落无声蔓延。没人敢大声谈论,只在交错的眼神里,交换着冰冷的恐惧。第二个是五号楼的张姐,死在楼道里,同样的姿势,同样的血字——“下一个”。有人哆嗦着提起,老李和张姐,前几天好像都在业主群里发过同一个东西,一条黑漆漆的、只有几秒的短视频,画面模糊,只能看清个惨白晃动的影子,配着刺啦啦的杂音。
诅咒视频的说法,像毒气一样炸开。
当晚,所有还能喘气的业主都挤在了三号楼的架空层,灯光惨白,照着下面一张张死灰的脸。群主王哥站在中间,他平时就是个热心肠,这会儿更是成了主心骨,尽管他的嘴唇也在不受控制地轻颤。
“静一静!都静一静!”他挥着手,声音嘶哑,“事情大家都知道了!老李,张姐,还有……还有今天下午的小赵……”他顿了顿,那股寒意让所有人缩紧了脖子。“他们都转发过那条视频!”
底下嗡一声炸开,又被更深的恐惧压下去。
“不想死的!”王哥猛地拔高音量,眼睛赤红地扫过每一个人,“都听着!从现在起,谁也别再碰那条视频!谁也不准往外传!咱们都在这里发个誓,烂,也得烂在肚子里!”
没人有异议。一种诡异的、求生的默契达成了。人们举起手,声音杂乱却带着孤注一掷的狠劲,赌咒发誓,绝不外传。那晚之后,业主群死寂下去,再没人说话,每家每户门窗紧闭,猫眼后面,是一双双惊惶窥探的眼睛。
可死亡并没有停下。第四天,隔壁单元又没了动静。血字依旧。“下一个”。像催命的符,挨家挨户地贴过来。
我觉得我快要疯了,脑子里那根弦越绷越紧,随时都会断裂。王哥在群里不断安抚,说大家坚持住,别自己吓自己,只要我们守约,肯定能过去。可他那张总是堆着和气生财笑意的脸,最近似乎也透着一股说不出的疲惫,或者说……亢奋?
第五天夜里,雷声滚过,暴雨倾盆。我躺在床上,眼睁睁盯着天花板,隔壁似乎传来一点轻微的、拖动什么重物的摩擦声。是王哥家。一下,又一下。我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。一些不合时宜的碎片涌上来:王哥家那个从不让人进去的地下室;他总是在深夜才出来倒垃圾;还有,每次发现死者后,他永远是第一个赶到现场“维持秩序”的人……
一股冰冷的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头顶。我鬼使神差地下了床,溜出家门。楼道里空无一人,只有窗外哗哗的雨声。我蹑手蹑脚地绕到楼后,王哥家地下室那个小小的、用来透气的窗口,正对着草丛。一股淡淡的、被雨水冲刷后依旧若有若无的腥气,钻进鼻孔。
我趴下去,拨开湿漉漉的草叶,透过模糊的玻璃往里看。
灯光昏暗。
但足以看清。
里面整整齐齐地,一个挨一个,躺着七八个人。惨白的脸,僵硬的肢体,正是老李、张姐、小赵……所有那些已经“死去”的邻居。他们的衣服上沾着暗红的污迹,排列得如同等待处理的货物。
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,死死捂住嘴。
就在这时,一个身影走到了我的视野里,是王哥。他手里拿着块抹布,正慢条斯理地擦着手。他走到尸体旁,弯腰,似乎在调整其中一具的姿势,动作熟练得像在摆放家具。
然后,他直起身,从口袋里掏出手机,手指在屏幕上快速地点动着。
隔着雨声和玻璃,我仿佛能听到那细微的触屏音。
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,既无杀人狂的狰狞,也无被迫害的恐惧,只有一种全神贯注的……专注。
我的手机,就在裤兜里,轻轻震动了一下。
我僵硬地、一点点地把它掏出来。屏幕亮着,是业主群的界面。
最顶上,是王哥那个熟悉的,顶着朵莲花头像的账号。
刚刚发出的一条新消息。
下面附着的,正是那条让所有人闻风丧胆的、黑漆漆的诅咒视频。
配着的文字,像冰锥一样扎进我的眼睛:
“转发此视频,否则七日内必死。”
后面跟着一句,让我浑身的血液瞬间冻结:
“名额有限,先转先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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