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成一瞅张五子站那儿呆愣着不动,心里不由得咯噔一声,心里话,难不成他这是逮到条大鱼?碰到啥间谍了?
心里顿时不由得火热起来,没想到哇没想到,可真是万万没想到,自己就这么预备着窜泡稀粑粑的功夫,居然还有可能立个大功。
这要是眼目前这家伙真是小鬼子派来的奸细,是不是他这代理小队长,马上就能荣升正式的啦?
于是他把因为激动而不小心窜出来的稀粑粑,使劲往里夹了又夹,方才更大声地喊道:
“啊呔,前头所站何人?还不给我速速招来?再不吭声,小心我开枪打你嗷!”
他这边喊着话,那边已是把手往腰间这么一摸,就准备把枪给扥出来,但凡张五子再不好生回答他的问话,他可就准备开枪了。
可万万没想到的是,他往腰间这么一摸,哎呦我地个亲娘嘞,居然摸了个空,别说是枪了,就是个枪毛儿他也没摸着哇。
这可把魏成给吓坏喽。
心里暗暗叫苦,这他娘的好容易有个立功的机会就在眼前,结果他屎憋裤兜子里,着急忙慌出来的时候,居然忘记拿枪了。
这可如何是好!
眼目前站的这人如果是个好的,还则罢了。
但凡这人真是小鬼子派来的奸细,他魏成今天岂不是要把小命给交代在这儿!
这一吓,不说魏成脑门子上冒了一层白毛汗,就是他硬憋的那泡稀屎,不提防之下,竟然也全都被喷了出来。
并且好死不死地,还连带着好几个臭烘烘地大响屁:“不不不——噗噗噗——”
就这味儿,简直迎风能臭出十里地去。
张五子本来怕得要死,精神高度紧张之下,把偷藏在衣服底下的小手枪都给攥紧了。
结果一看魏成这情况,顿时就紧张不起来了。
实在是这情形太搞笑了。
这一不紧张,他那心眼子可就活泛起来了。
顿时死鱼眼珠子一转,计上心来。
强憋着笑说道:
“那个哥们,我这打小脾胃就虚,身体也弱,简直是吃啥拉啥。
无论啥样的好东西到我肚子里,那都是走一个过场罢了,根本就存不住。
老辈人都说像我这样的,纯粹是丫鬟的命,公主的病。
这啥意思知道不?
意思就是说啊,就我这糟烂身体,如果有幸能托生到富贵人家,精细点养着,虽说比照旁人还是要差着那么一星半点的,但好歹能活。
可偏生我命歹,给托生到了我们家。
就我们家那连耗子进门瞅一眼,都能被穷哭了的穷窝,我能长大成人,得说纯粹是上天有好生之德,菩萨有慈悲之心,不落忍我就这么点儿背,高高手放了我一马,这才能容我活下来。
这不,我也知道自己的毛病,强忍着没敢多喝野菜糊糊。
最多也就抿了那么三五口罢了。
结果好么,刚喝完,我这破肚子可就闹腾开喽。
就跟那开了锅似的,是叽里咕噜,叽里咕噜······
一个劲儿地翻腾,根本就停不下来。
咱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儿,知道八成这是要窜稀。
怕拉的粑粑太臭,再熏着大家伙。
这不,瞧见这儿地界不错,既距离咱们队伍驻扎的地方不算太远,而且吧,草棵子多,土也松软。
嘿嘿,在这儿痛快地拉完了,还能扯草叶子擦吧擦吧,再又能把粑粑埋一埋。
省得熏着大家伙。
所以嘿,我还真不是纯心想吓唬谁,只是呢,不得不来这么一遭。
咋的?瞧哥们这样,也窜稀了?
快来快来,我刚才蹲着的地方就不错,你也过来蹲蹲?
看着没,这地方的草都已经被我给踩趴下了,也不怕有长虫啥的,往这一蹲,安全着呢,来吧哥们?”
魏成听张五子说话的这语气,怎么听怎么感觉着耳熟。
但是吧,一时之间也想不起来这人究竟是谁。
他倒是个有心眼的。
琢磨着如果这人是个好的,那他大大方方过来拉屎,倒也没啥可怕的。
毕竟这野菜糊糊吃完了会窜稀,并不是特例,而是大家伙基本都差不多。
但如果这人不是个好的,真个是小鬼子派来的奸细,他现如今孤身一人,并且手里还没枪。
凭他老哥一个,想要把这人给制住,恐怕也是千难万难。
倒莫不如趁了这人的意,蹲到这儿先把屎拉完再说。
这地方距离宿营地正经不算太远,估摸着面前这人也不敢真个开枪打他。
要说魏成也是个胆大的,他站那儿使劲吸了吸鼻子,总感觉空气里到处都充盈着他裤兜子里的屎味儿。
不由得嫌弃地呸了两声:
“呸呸呸,好臭好臭!”
又冲张五子嘿嘿一乐:
“成,那哥哥就听你的话,在这儿拉上一泡。嘿嘿,正好给这儿肥肥田。
没准啊,将来还属我拉屎的这地方,地力最肥呢!”
说完果然蹲下身来,“噗嗤噗嗤”地拉上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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