六年后。
日月轮转,暖阳洒向庭院里,冬藏的枝条抽出了绿芽。
一道俊朗的身影在庭院与房间里不停的来回忙碌着。
“秋笙,草药该翻晒了。”
“秋笙,衣服洗好了没有?”
“秋笙?”
“秋笙……”
廊檐下,鸦青玄与程行知的目光随着秋笙的身影快速移动,温言躺在摇椅里晒着太阳,像使唤仆从一样使唤着秋笙,偏偏秋笙还为此乐此不疲。
鸦青玄啧啧两声:“这孩子没救了!”
被当成仆人使唤还在那傻乐,温言莫不是早就盘算好了吧?
所以才会那么大费周章的救了秋笙他们娘俩。
“他已经不是孩子了!”程行知目光从迈进屋内放被子的秋笙身上收回来转向鸦青玄:“你见过谁家孩子有喉结?”
“……”
这几年这孩子个子蹿的确实太快了,都赶上他们俩了,说到底还是伙食太好了!
“二位,麻烦您二位让让,挡光了。”温言躺在躺椅上悠哉悠哉地摇晃着。
他们站哪不好,非要站在她旁边,好容易今天得了空,正好晒个太阳。
程行知、鸦青玄:“………………”
温言这是彻底不需要他二人了,虽然没有开口撵他们离开,行为上却处处彰显着那个意思。
鸦青玄快要忍受不了了,哪怕她直接说出来或者他们痛痛快快辩上一番,也总比温言无视他要好。
“温言,你到底打算在这个地方待多长时间?”
“咦?”温言十分不解:“待多长时间是我说了算的吗?”
她将目光转向程行知,鸦青玄也随着看过去。
程行知:“……”
温言:“殿下,您在这浪费光阴,算着时间您父王这会儿应该正忙着为您叔公做心外科手术呢吧?”
她不明白,既然程行知在这是帝辛的儿子武庚,他不回殷都去,成天待在这干什么?
程行知:“……”
鸦青玄:“……”好一个心外科手术!
温言满心满眼都是让他赶紧走别在这碍眼:“您不回去看看?”
程行知:“你愿意跟我回殷都?”
温言:“你不是说我想去哪就去哪吗?”这意思就是让他自己走。
程行知眉一蹙,他还说让她不要离开他身边呢!
这边他们正说着话,大门外响起了一阵敲门声。
温言喊了一声:“秋笙!开门!”
秋笙忙不迭地从屋内快步走出来打开了大门。
如今他已经长成了肩宽腿长的少年人了,不再是跟在温言身后需要背着的瘦弱孩子了。
大门一开,北坤便迎了上去:“药师在家吗?”
温言这几年药师的名声大噪,不少人前来求救,无论带了多少玉器金银,她却只救‘有缘人’。
至于何为‘有缘人’,这就得看她的定夺了。
“不在!”
秋笙说着就要关上门,不让这人进来,没事他便来扰了温言阿姐的清静,秋笙烦他得很。
北坤一把撑住门框,有些急迫地赔着笑脸:“秋小哥,实在是救命的急事,烦请行个方便。”
“说了不在就是不在,这安国药师又不是只我阿姐一人,你寻其他人去吧。”
秋笙身强力壮,砰的一声砸上了门。
以往他在北坤眼中连个人都算不上,如今倒是一脸谄媚求着他,秋笙看不惯他这做派。
门外,北坤碰了一鼻子灰,脸色实在不算好看,抬手欲再敲门,想来秋笙也不会再开门了,眼睛转了一圈咬了咬牙,便抬脚离开了。
温言问向她走过来的秋笙:“谁啊?”
“北坤。”
她略一颌首,便不再说什么了,这个北坤实在烦人,偏偏又是个笑面虎,想要动手打他一顿让他长长记性都下不去那个手。
讨论让程行知回殷都的事被打断无疾而终,温言也懒得去管他了,随便他干什么,别扯上自己就行。
程行知看了一眼秋笙,抬脚朝屋内走去。
他那一眼堪称不善,秋笙不明所以:“他怎么了?”
温言无奈一笑:“人家是高高在上的殿下,脾气大点难免的,不必理会他。”
程行知老是摆出一副高贵冷漠不好相与的模样,害的秋笙与母亲待在这里深感不安,温言只好告诉了他们程行知的身份是当今商王之子,请他们多包涵。
他们惊讶不已,不过很快便冷静了下来,温言这三人一看就身份不凡,只是没想到竟然与商王之子有关。
秋笙是个宽容稳重的,无论程行知对他多么冷漠,他从不计较,双手搭在温言肩膀上揉按,问道:“阿姐可有什么想吃的?”
他力度适中,精准地按着肩膀上的穴位,温言很是受用,眯起眼睛想着难怪人人都想要权势财富,被人伺候的感觉就是好啊!
温言露出的白皙脖颈上的那一抹红尤为刺眼,是鸦青玄咬的,她也很无奈,给他手臂他不要,非要往脖子动脉上咬。
她强烈谴责并抗议,那家伙就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:“不爱我就算了,如今都不想让我存在与这个世界上了吗?那行吧,就让我一个人在无何有之境孤独至死吧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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