暮色四合,最后一缕夕阳消散在了地平线。
薄云笼住了月色,入夜后寂静的街道响起一阵杂乱的脚步声。
“快,就是这里了,把所有的门都堵上,别让里面的人跑了!”
“是!”
隐匿在暮色下的一群人整齐的应了一声,包围了面前这座小院。
“生死不论!”旁边昏暗的胡同里走出来一位身材高大的男人,面容刚毅,眼神坚定,冷漠的说了一句。
“是!”
砰——!
木门被暴力的撞开。
一群人举着火把乌泱泱地涌了进来,照亮了整个小院。
人群里一个男人上前一步喝了一声:“里面的人乖乖出来受死!”
“……”一片寂静。
“再不出来放火烧了这里!”
“……”
卓酌四顾了空无一人的庭院,只有一间屋里亮着灯。
“搜!”他抬起手来做了个手势,几个人立刻冲了出来。
吱呀一声,唯一亮着灯的那间房门打开了,一位妇人惊恐的探出头来,一看院里煞气冲天的人,又关上了门。
卓酌使了个眼色,一人会意上前猛地推开了那扇门,生擒住了那妇人。
卓酌冷眼一扫,“人呢?都逃走了?”
“不,不知道。”
“不知道?”卓酌冷笑一声,犀利的目光陡然望过去,“你确定?”
一道轻佻的声音从门外传来:“我说温言今天怎么突然有兴致要出城去了,原来是早就料到了今晚会有人来找死!”
院里一玄衣男子倚树而立,嘴角噙着淡淡地笑容,抱怨道:“看来她这是把我扔在这了,太狠心了。”
“这人谁啊?什么时候来的?”
“没看见啊!”
众人面面相觑,看着这个凭空出现的俊美男人。
.
城边低矮的草房处。
秋笙扶起倒在地上的木椅,拂了拂上面的灰尘,“阿姐,你坐。”
温言也不客气,坐了下来顺便夸了一句秋笙。
程行知冷眼瞧着殷勤的秋笙,问温言:“你不回去,不怕鸦青玄丢下他阿娘不管吗?”
秋笙闻言脸上浮现了担忧的神色。
温言:“他又不像你这么没有人性,不会不管的。”
“……”
室内没有点灯,昏暗之中看不真切。
程行知不满地哼了一声:“躲得过一时,你还能一直在这躲着吗?”
温言摸出了灯火点上。
“不是你说的吗?不要影响……”温言看了一眼秋笙,剩下的地话她没有出口。
程行知明白她的意思,不能影响历史,会遭天谴。
“那你还多管什么闲事。”
“看到了,不能不管。”温言一笑,“毕竟,我是个有人性的人,能力范围内地拔刀相助是我作为人的基本道德情操。天谴什么的,到时候再说喽。”
“……”程行知觉得她话里话外都在说自己没有人性!
“聊得很开心嘛!”幽怨的声音乍然响起在这光线不甚明亮的简陋屋里,“果然是躲在了这里!”
“你看吧,我就说鸦青玄比你有人性吧!”温言冲程行知挑了一下眉,换了个笑脸对鸦青玄说道:“辛苦了。”
鸦青玄推测温言可能会躲在这里,在秋笙阿娘的指引下,他们找到了过来。
“阿娘。”秋笙上前抱住了随鸦青玄同来的母亲。
“人性?”程行知鸦青玄染血的衣服,嗤笑一声,“杀人不眨眼的人性吗?”
温言一把将程行知推到一边,走到鸦青玄面前,“不要跟孩子计较,那些人你都杀了?”
鸦青玄看向脸色一变的程行知,反问道:“你说呢?”
温言眼睛闪了闪,意味深长的问道:“想不想体验一把当家做主的感觉?”
鸦青玄想也想:“不想。”
“你想,”温言回头对其他几人说道,“你们在这休息,我要跟我们的‘家主’出去一趟。”说完直接拉着鸦青玄就离开了。
鸦青玄任由温言牵着他,问道:“你又要干什么?”
“给我们找个容身之所。”
“???”
温言深谙逃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,有的时候,忍让只会换来对方的变本加厉。
温言与鸦青玄二人站在一处宅院最高的房顶上,看着下面灯火明亮。
一人匆匆打开门,进入屋内低头拱手道:“老大,找到了,他们就在城墙边。”
卓酌啪的一声拍了一下桌子:“这就去带人把他们都抓回来。我这次倒要看看,他们还能怎么逃!嘶……”
他因说话动作太大牵扯到了脸上的伤口,疼的龇牙咧嘴。
房门打开,卓酌正大步踏出门,突然两道身影从房顶上跳了下来。
“什么人!”
“有人偷袭,快来人!”
院内众人顿时将二人围了起来,火把照亮了那二人的脸庞。
卓酌定睛一看,那二人其中一人他不久前才见过。
温言看着卓酌那脸上淤青的伤,问身边的鸦青玄:“是你打得?”
鸦青玄不置可否。也实在是他们找打,他明明已经给了他们面子,是他们自己不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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