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说。”秋父颤抖着。
男人缓缓放下了高举的刀,踢了秋笙一脚,朝着秋父走过去。
“阿父……”
男人回头厉声一喝,“快说,在哪?”
秋父颤颤巍巍站起身,他招招手,示意男人靠近一点,就在男人靠近的下一瞬,秋父眼神锋利,背在身后的右手狠狠朝着男人左眼上刺过去。
秋双,我的女儿,阿父只能这样为你报仇了,阿父无能,不要怪阿父。
“啊——!”男人惨叫一声,捂着左眼踉跄几步,鲜血从指缝里流出来,顿时有几个人围了上去,赫然发现他的左眼眶里刺进去的是一块磨的锋利的石块。
几人面面相觑没说话,他们知道,只怕这只眼是瞎了。
男人暴怒而起,忍着剧痛举起手中的刀朝着秋父落下。
噗嗤——!鲜血溅了他满脸,男人伸出舌尖来舔了一下,冷哼一声,“找死!”
“啊!——”秋母惊叫一声,惊吓过度昏了过去。
“阿父!”
秋笙眼前一片刺眼的血红之色,那颜色如此鲜烈,仿佛能把人的眼睛生生灼伤。
男人手刃秋父仍不解气,捂着眼睛缓缓走到秋笙面前,顶着那张血迹斑斑的脸,从胸口压出几个无比暴戾的字,“都去死吧!”
刀锋带着寒芒自头上劈下,秋笙睁大着赤红充满仇恨的眼睛,直直盯着男人,那眼神锋利如刀锋,写满了无尽的怨恨。
哐当!
一块石子打在刀身上,巨大的冲击力让男人刀锋偏离砍在了旁边的地面上,“谁!?”
众人回头看去,只见温言赫然出现,她身边站着的那个人见这情形,顿时一溜烟跑走了。
温言没想到自己好不容易在外面遇到个人,以猎物交换那人答应了带路,她紧赶慢赶的赶回来竟然看到这么一幕。
秋双父母倒在地上生死不明,秋双倒在血泊里,秋笙也差点丧命于刀下。
“他们如何也不肯说出你的下落,想不到你竟自己回来了。”那满脸鲜血的男人招招手,顿时几十个人男人将温言紧紧围住。
温言皱眉环视一圈,得出一个结论——人太多,打不过。会受伤,不至于丧命。
她全身而退逃跑是没问题,但也不能抛下秋双一家独自逃跑啊,搬救兵也来不及了。
温言将手上拎的东西放在地上,她寻了草药还猎到了不少野味,只是眼这情形,怕是暂时不能用了。
她眼神冷厉的扫过一圈人,“人是我杀的,你们何必要滥杀无辜?”
“温言阿姐,快跑。不要管……”
啪——!秋笙结结实实被扇了个巴掌。
“他们这种贱命,死不足惜。”男人嘲讽轻蔑的语气让温言心情十分不爽。
贱命?都一样生而为人,谁比谁命又高贵到哪里去?
温言身形灵敏闪动,顷刻之间便越过几人到了秋笙身边,手中寒芒一闪而过,紧接着温热的液体喷溅到她脸上。
刚才还狂妄的男人僵硬地看着插在自己心口的利刃,眼中满是不可置信。
“你的命,也高贵不到哪去。”这是男人听到的最后一句话了。
“快去躲起来,保护好自己!”温言对秋笙说完这句话便迎着朝她围上来的众人们冲了过去。
秋笙呆呆地看着混战之中的温言,她敏捷地在人群里穿行躲避。
惨叫声,利器没入骨肉放发出令人悚然的声音,几番缠斗下来,不少人一个个接连倒了下去,可怕的是那些人倒了下去就再也没有站起来过。
温言眉目冰冷无情,动作残酷,迅速,没有任何一个动作是多余的。
众人惊憾不已,这个女人就像疯了一样,像是没有痛觉,纵然身上多处受伤也没有丝毫影响她的速度,不仅速度奇快,而且下手狠辣利落,专门照着要害下手,全是一击致命!
他们也算是刀尖上滚下来的人了,今日见识了比他们更疯狂更不要命的主,身边人接连的倒下,造成了心理和视觉上的双重冲击,渐渐的剩下的十几人围着温言不敢贸然上前了。
温言因为高强度的动作剧烈的喘息着,她远没有表面上表现的那么平静,只是强撑着吓唬他们,肺部过载像是烧灼般的疼痛,眼神锋利比鹰隼般盯着围着她的人。
她的肩膀,四肢均落下数道伤口,失血让她脸色苍白几近透明。若不是身体恢复能力强大,只怕这会早就是躺在地上的一具尸体了。
这群人都带着兵器来,且个个训练有素,不像是民间街头的地痞流氓。
温言体力流失严重,只早上吃了点东西一直到现在,加上受伤,四肢开始有些力不从心了,头也开始一阵阵的发晕。在这么下去,真的会交代在这也说不定。
她滑动了一下嗓子,捏紧了手里的利刃,故作镇定冷冷扫了一眼众人:“放心,在我倒下之前,保证能送你们所有人归西。”
“哼!你快要撑不住了吧!”说这话的人其实心里也没底,像这个女人一样疯的人他也是第一次见,只是今天折了这么多人在这,回去也不好交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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