空域并不是以南和舒月开辟的。

　　两人到来之前，空域就已经存在。

　　据说空域有龙族，空域就是龙族开辟的。

　　不过这也只是传说，没有人知道真假。

　　当时以南他们才到空域，好不容易找到个落脚的地方，就听到隔壁邻居邀请他们一起去参拜。

　　这是空域的规矩，每五十年会去参拜一次，送上自己觉得最为贵重的东西。

　　当时初来乍到。

　　听到隔壁邻居说最贵重的东西，以南就拿出了海心铁。

　　也是在路上，以南知道，他们这一次是去参拜传说中的龙族。

　　“真的有龙族吗？”

　　沈芽没想到空域还有这么超凡的存在。

　　龙族地位超凡，可以说是妖兽中的无冕之王。

　　按照以南说的，三师姐可能是龙族？

　　“我们也没有亲眼看过。所有宝贝都被扔进了忘川。一条深不见底的海底深沟中。”

　　“有没有可能别人半路上把那些宝贝拿走了，海心铁阴差阳错成了我三师姐的宝贝。”

　　沈芽猜测道。

　　“不可能。”

　　以南当即否定了这个想法，“那条海沟深不见底，不仅看不清楚里面的情况，甚至神识也无法探究里面的情况。我用神识探进去试了一下，神识仿佛被什么东西吞没了。”

　　这也是为什么，沈芽说她在其他地方看到那么多海心铁。

　　以南第一反应是有人想要篡位。

　　“当时空域很多族群都汇集到了忘川，如果以前有过这样的事情发生，绝对不会逃过他们的眼睛。”

　　以南看过那些人拿出来的贡品。

　　每一样都价值不菲。

　　如果真的有人在其中搞鬼，不可能不被空域的人发现。

　　他们又不是只参拜了一次两次，而是很多次。

　　“你三师姐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？”

　　沈芽沉思了片刻，“失忆了算吗？除了修行速度比同龄人更快一些，似乎也没什么区别。”

　　沈芽认真想了下。

　　或许是因为他们一直生活在一起的缘故。

　　祁无枝他们对沈芽来说，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。

　　就是天赋更好一些，脾气稍微暴躁了一点。

　　沈芽这么说，以南也无法分辨祁无枝身份。

　　他也没有亲眼见过龙族。

　　“或许等你们忙完了，可以带她过来，我带你们去忘川看看。”

　　以南如是道。

　　“那到时候就麻烦以南首领了。”

　　和以南说完祁无枝的事，沈芽和宋罔起身离开。

　　舒月本来还想邀请两人多坐一会儿。

　　想着两人还要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，改就让他们俩一定要再来找她玩。

　　以南没动。

　　两人离开的时候，以南告诉两人。

　　蛊蕊过一会儿他会摘了，让人送过去给他们。

　　“麻烦了。”

　　沈芽和宋罔出来的时候，那群小鲛人还在和小人鱼玩。

　　明明年纪都差不多。

　　沈芽还是能一眼从那群小孩里，看出谁是人鱼谁是鲛人。

　　人鱼的尾巴要更加漂亮飘逸。

　　看到两个不同的种族能够相处得那么好，沈芽不由得感叹，“真是没想到，最柔软的人鱼会和凶残的鲛人生活在一起。”

　　“二师兄，如果这里的海族是之前被你母亲救下的族人，你要怎么办，把他们先送回去吗？”

　　“看他们自己的想法。”

　　还没见到人，宋罔还不操心这些。

　　就在他动作时，沈芽在宋罔身上看到了鳞片。

　　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宋罔在海水里泡的时间太长了。

　　不仅是脸颊和脖子。

　　宋罔手臂上也浮现出类似鱼鳞的鳞片，白色的，在水中波光粼粼。

　　“二师兄，会痒吗？”

　　沈芽好奇的伸手碰了下宋罔手上的鳞片。

　　不同于一般鱼身上的鱼鳞。

　　宋罔身上的鳞片摸着没有黏腻感，反而冰冰滑滑的，像是玉石。

　　“不痒。”

　　手上鳞片被触碰，宋罔忍不住蜷缩了下手指。

　　这些鳞片是皮肤的一部分。

　　不过比皮肤还要敏感。

　　沈芽手指落到鳞片上，感觉被十倍放大，让宋罔忍不住战栗。

　　见沈芽似乎很好奇的样子，他又没有动，就这么任由沈芽研究手上的鳞片。

　　“根据刚才舒月说的，二师兄你是不是也能在水里呼吸？”

　　宋罔点头，“水对我没有阻碍。”

　　在进入水里的第一天，宋罔就发现了这件事。

　　他比自己想象得要更加习惯水。

　　就好像他生来就生活在水里一样。

　　“真是神奇，所以二师兄既可以生活在陆地上，也可以生活在水里？”

　　沈芽忍不住感慨。

　　“……应该？”

　　两人慢悠悠顺着来时的路回去。

　　到住的地方，沈芽发现还有鲛人和孟溪他们做交易。

　　只是人数少了不少。

　　两人不用挤进去。

　　“你们俩走到哪儿去了，半天没看到你们，马上就可以吃饭了。”

　　孟溪踱步过来。

　　“在附近逛了逛。”

　　“今天我们吃点新鲜的。”

　　孟溪没有负责卖东西。

　　看时间差不多，就去准备晚饭了。

　　今天的晚饭和之前的也不太一样。

　　孟溪从鲛人们拿来的东西里挑出了一块不知道什么肉，开始处理。

　　“这是什么肉？”

　　那块肉看起来并不像是鱼肉。

　　没有鱼鳞，也没有什么鱼腥味，看起来更像是某种野兽的皮肉。

　　“尼古曼，鲛人们都这么说。据说好像是一种很凶猛的海底猛兽，肉质非常鲜美，可以说入口即化，每次来我都想着这一口。”

　　将肉洗干净，孟溪开始切片。

　　匕首在手里转了个圈，开始削鱼片。

　　孟溪刀工非常不错，匕首都快出了残影。

　　每一次刀刃从肉上划过，都能看到一片晶莹剔透的肉片落入锅里。

　　肉块很快被孟溪变肉片。

　　“这鱼肉嫩，不能多煮。煮太久就该化了。”

　　将最后一个客人送出门，几人开始吃晚饭。

　　饭还没吃完，又有人敲门。

　　“这个时候怎么还会有人过来，我记得鲛人晚上还有事。”

　　这么说着，有人起身开门。

　　外面那个鲛人指名道姓要见宋罔。

　　看来是来送蛊蕊的。

　　宋罔站起身走了过去。

　　没一会儿回来，手里果然多了些其他东西。

　　宋罔转手将东西给了沈芽。

　　沈芽将东西一分为二，两人各保存一部分。

　　“什么东西？”

　　“今天到处逛了逛，和鲛人首领拉了拉关系，发现他们和我二师兄还真有点关系，就送了点见面礼给我们。”

　　沈芽没有直说东西是什么。

　　孟溪也知道分寸，没有追根究底。

　　“你们俩还和以南首领认识？”

　　“很久以前的事了。而且不是我们，是我二师兄。”

　　沈芽纠正孟溪的用词。

　　那得是多久之前啊。

　　孟溪打量了宋罔一眼。

　　孟溪不是第一次走这条线。

　　他爹走这条线的时候，鲛人族就在这里。

　　比这更早之前，都不知道是多久之前。

　　孟溪暗暗咋舌，悄悄在心里猜测了一下宋罔的年纪。

　　后面几天，孟溪他们一直很忙。

　　附近的鲛人族都过来和他交换东西。

　　孟溪挣得盆满钵满。

　　沈芽和宋罔偶尔会去和舒月坐坐，说说话。

　　偶尔沈芽也会和那群小鲛人和小人鱼玩玩。

　　他们异常喜欢沈芽，特别喜欢挨着沈芽。

　　沈芽实在是好奇他们对自己想法，就问了一下。

　　“你们为什么这么喜欢靠近我？”

　　“因为你很香，让人想要咬一口的那种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