戴因斯雷布的嘴很硬,因为他死不掉,所以不怕萨菲尔会杀他。
萨菲尔的拳头也很硬,反正戴因斯雷布死不掉,她就往死里打。
一场突然发生的斗殴持续的时间比想象中久一些,卡利贝尔看累了,打了个呵欠就去忙活午饭了,那两个人爱怎么折腾随他们去吧。
终于,在萨菲尔不间断的攻势下,戴因斯雷布扛不住打,招了。
耕地机的眼睛被他安置在了自己的胸腔之中,这也是最保险的位置,不会丢失,也不会被偷窃。
萨菲尔冷笑一声,直接伸出右手,戴因斯雷布感觉到了一瞬间的恍惚,随后就是铺天盖地涌来的剧痛,他低下头,眼睁睁看着一只右手从他的胸前穿刺而出。
那只手还抓着一个机械造物,正是耕地机的眼睛。
“什么…时候…”戴因斯雷布觉得自己的思维变得迟钝了,这一瞬间,脑海之中仅剩一个念头,那就是萨菲尔是什么时候出手的。
这是萨菲尔收集到的护石能力,使用剜心必定以背击命中,这个效果属于规则能力,概念级。
戴因斯雷布这个级别的对手还不具备抵抗这种规则的能力。
萨菲尔左手抵着戴因斯雷布的后背,用力一推,将血淋淋的右手从他的胸腔拔了出来,血花飞溅,撒了一地。
戴因斯雷布浑身都在发软,几乎是毫无知觉地跌倒在地,口中不断溢出鲜血,看起来凄惨无比。
不过这种状态也就持续了几秒钟,随着他手上一枚戒指光华流转,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瞬间愈合,生命力重新旺盛了起来。
萨菲尔知道戴因斯雷布是杀不掉的,她好奇对方的恢复能力,一直在观察,这一次,她看出了些许端倪。
“那枚戒指…治愈?不,不是治愈,更像是…锚定,或者说重置状态。”萨菲尔心底暗暗分析着。
戴因斯雷布确实身负不死诅咒,但是即便是不死诅咒也是不可能这么快恢复的,不死诅咒只是被剥夺死亡的权利,受了伤还是会疼,恢复伤势依旧折磨且漫长。
可戴因斯雷布这惊人的恢复能力让她想到了深渊教团。
据她所知,只有深渊教团的那些变态会有这样的瞬时恢复能力,这又让她想到了一个人:戴因斯雷布的兄长,被称为预言家的维瑟弗尼尔。
“你的哥哥给了你不错的礼物。”萨菲尔直接挑明。
戴因斯雷布缓缓起身,看着萨菲尔的眼神复杂万分:“你做了错误的事。”
他没有接萨菲尔的话,在他看来,维瑟弗尼尔与其他罪人没有区别,都是需要被复仇的对象。
萨菲尔掂量了两下手中的机械物品,露出了松快的笑容:“对与错,于我没有什么意义,我这辈子做过太多错误的事,并不介意多这么一两件。”
“可你根本不明白他的选择意味着什么,你这是在默许他坠入万劫不复的境地。”戴因斯雷布试图嘴遁萨菲尔。
听到戴因斯雷布的话,萨菲尔脸上终于出现了冷冽与默然之外的表情:困惑。
萨菲尔很奇怪,她眨了眨眼有些不解道:“可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?我与他只是暂时合作,他选择做什么我管不着,我只需要保证自己能够攫取祖国利益不就可以了吗?
难不成你认为我还得对他的选择以及接下来的行为负责吗?拜托,愚人众和深渊教团可从来都不是伙伴,深渊教团的王子陷入万劫不复,愚人众只会拍手称快。”
“可是,荧呢?她知道你对她的血亲如此不负责任吗?”戴因斯雷布质问,想用荧道德绑架。
下一秒。
“轰!”
巨大的轰击声在他的身后响起,原本他背靠着的那块石头因为承受不住剧烈的打击彻底碎裂。
是被萨菲尔一脚踹碎的。
感受到那条距离自己的脑袋也就几厘米的纤细小腿,戴因斯雷布感觉自己出现了耳鸣的症状。
萨菲尔缓缓收回腿,又俯下身轻轻拍了拍戴因斯雷布的脸颊,语气轻佻:“在这个世界上,没有人有资格指摘我对荧做的事。
尤其是你和空。这四年的相处,我对得起她。诚然,我对她说了很多谎,但也付出了比任何人都多的真心。
而你,戴因斯雷布,你对她的真诚又占了几分呢?”
萨菲尔走了,没有再和戴因斯雷布争辩。
她觉得挺没意思的,在这个地方听对方的狗叫实在让人心情烦躁,她宁可用这个时间去补个觉。
“你说你招惹她干什么,图个啥呢?”卡利贝尔从屋里走了出来,看了一眼已经碎成渣的大石块,又看了一眼一脸恍惚的戴因斯雷布。
他凑上前去,伸手在对方眼前晃了晃吧:“oi!回神了!”
“抱歉,打搅到你了。”戴因斯雷布的目光逐渐清明,他朝卡利贝尔致歉。
卡利贝尔倒是无所谓地耸了耸肩:“也不必这样,几百年来我一个人确实挺无聊的,偶尔有个你这样的愣头青来给我看点乐子也不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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